脚下感觉没有支撑，微微站稳后，他快速跑向打开玻璃门进入客厅的秋水。
最后扑到沙发上。
“行客？”
听到秋水紧张的声音，田马行客颤颤巍巍站起来，对她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
坐在客厅，柔雅穿过墙出现在他们面前，手中托盘里放着两杯温和的咖啡。
行客紧张地看她一眼，接过咖啡默默喝一口。这时他注意到，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秋水为他介绍，“这是我的秘密管家，柔雅。旁边是我的电子管家，负责我的安全。”
“他叫什么？”
行客紧张地问。
“叫他管家就好。”
秋水淡淡一笑。
抬手吩咐管家把他的行礼放在楼下客房里，秋水与他坐在一起，问起平安京的事。
“鬼鬼他们还好吗？最近他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秋水笑着问。
田马行客身体猛地一僵，片刻后恢复平静，“最近平安京有一些程序改动，你知道吗？”
秋水摇头。
“什么改动？”
“有些式神们可以反抗阴阳师，式神在记忆方面，出现了偏差。”
“什么偏差？”秋水问。
说到这里，田马行客能够确定她什么都不知道，他语气自然一转，说起其他事情，显然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
“暮雪还没到吗？”
他自然地转移话题。
提到暮雪，秋水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想法也跟着他一起落在这件事上，“他似乎还没到。”
“可是他说他已经到了。”田马行客纳闷地接话。
“会不会走错路了？”
“不会。”
田马行客摇头。
“一会儿我让管家寻找他的行踪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
秋水站起来。
她已经饿了。
田马行客跟着她，他们走到楼下餐厅，刚才客厅里的男人正在那里布置碗筷。
从电子扶梯坐下去，田马行客发现这里很先进，大部分摆置都很现代化。
坐在餐厅，他们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聊了很久，田马行客问到了阴阳寮的事。
“之前我见到你们会长，他似乎在找你。”
“他找我？”
秋水放下筷子。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登录平安京了？”田马行客问。
“有一段时间了。”
秋水迟疑地说。
“怎么回事？”
细心如他，田马行客一眼看出秋水的不同，他严肃起来。
犹豫一下，秋水把黑水的事情告诉他，连同田希市的事情也一同告诉了他。
“黑色水美人死了？”
田马行客愣了一下。
他沉默一会儿，脑海中似乎在整理思路。半响后，他理顺了这些事情。
“他们是这种关系，花花公子显然把错怪在你身上。发生这种事真的很无奈吧。”
他担忧地看秋水一眼。
归根结底不是她的错，但黑色水美人却因她而死，她一定很内疚吧。
秋水垂头不说话。
田马行客叹了一声。
沉默地把盘子里的米饭和菜吃完，他主动站起来，扶住秋水的肩膀说。
“妮子，别伤心了。这些她都知道。她在最后一刻牺牲自己救下你，你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
秋水抬起头，看着他，“她不知道她救的人是我，如果我不出现在那里，她也不会死。”
田马行客闻言叹了口气，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死去的人离开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现在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里？”
秋水擦擦眼角，带着他往楼下走去，再往下走有几间空暇的房间，她把他带到其中一间。
“这里吗？”
田马行客打开灯打量这里。
秋水走进来简单布置。
“劳烦你们费心了。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你还有的忙。”
田马行客阻止她。
秋水抬头看他一眼，低声“嗯”了一声。
她往门口走去，即将走出去时，她突然脚步一顿，然后双腿无力往地上倒去。
就在她即将倒下时，田马行客拉住她，把她揽在怀里。
“没事吧？”
他担忧地问。
秋水猛地反应过来，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她借他的力站稳，然后仓促往外走去。
听到嘭一声关门的声音，房间里田马行客愣了一下，想到刚才视线中那抹微红，他尴尬地嘴角上扬。
把旧衣服放进松木衣柜，他从背包里拿出一袋浴室用品，走进一旁浴室。
……
再次走出，他站在穿衣镜前梳理头顶纠结在一起的湿漉漉的头发，他看了看镜子。
镜子里，他的背包一层口袋里闪烁着淡淡的光。
田马行客凝眉看着那里，他缓缓走到那里，手指从背包另一侧找到一把剪刀，把背包两边的口袋剪开。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掉出来，还带着两根天线。
……
……
顶楼房间里，秋水躺在大床上，正面朝天，脑海中不住想着刚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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