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顾瑾年想要的答案是满意。可自己的内心是不满意的，甚至是害怕。
要说真话还是假话？
顾瑾年肯定不喜欢假话，但是说真话不满意的话，顾瑾年会生气吗？
这真是个难题，就算陆安安说假话糊弄过去。可要是顾瑾年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他依旧会生气。
陆安安陷入无尽的思维中，一环套一环，怎么也走不出来。
陆安安迟迟不开口，顾瑾年只是慢悠悠地等着，手指哒哒敲击椅子。一眨不眨地凝视陆安安，看看陆安安会说出什么。
叶意好像也慢慢回神，声音慢慢小下来，整个空间寂静地可怕。
陆安安绞缠着十指，不知该如何回话，思虑再三，陆安安只能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顾瑾年敲击着椅子看了眼地上瘫软的两人，再轻飘飘地看了眼陆安安道：“你不是说过会报复吗？”
顾瑾年的话，勾起了在办公室门口的记忆。
陆安安确实会报复，前提是确实伤害到自己了。
这两个人，陆安安都讨厌，但决不至于会做到如此地步。
叶意这个人坏吗？当然。她好吗？当然。刘庆元也一样，他们都是不好不坏的，刘庆元或许比叶意更让陆安安痛恨，可刘庆元已经失去了一只手，也该算是报复了。
陆安安没有那种伤我一份，报尔百倍的心思。
她只有单纯的你伤我一下，我还你一下这样最简单的方式。
叶意根本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顾瑾年这种做法太绝了，陆安安不喜欢。但是她的喜欢并不能左右顾瑾年。
所以面对顾瑾年的质问她只能再次开口，“他们并没有伤害我，谈不上报复。”
她这样的话可能会惹怒顾瑾年，顾瑾年既然对这两人做出这种事，那便是认定了两人伤害过自己。
陆安安始终不明白顾瑾年为何要为自己做这种事。或许他只是给自己提个醒，告诉自己别惹怒他，不然她或许会沦落到跟他们一样的境地。
虽然不知道顾瑾年对两人做过什么，可通过两人的状态能看出这两人遭的罪可不少。
特别是刘元庆，不止断了手。身上还渗着血，好像是被鞭打的。
陆安安说完话后，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顾瑾年确实有些气，但是他并不表现出来，只是默然让空间的气氛紧张起来。
陆安安汗涔涔地，后背被汗润湿了些，她不敢开口，只能等着顾瑾年说话。
空间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叶意似是清醒过来。房间里的灯光照在身上，周围是器材，没有那些可怖的腐尸。
当她看到顾瑾年时整个身体开始颤抖，她害怕这个男人，她不该自不量力地来找顾瑾年。泪水从眼眶滑下，她连滚带爬地到顾瑾年脚边，抓住他的裤脚哀求道“顾总……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拉扯感让顾瑾年很不耐，手放进口袋，刀的银光闪烁。陆安安看着那刀眼皮子直跳，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她竟然开口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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