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酒馆内，刀疤脸魔族一脸神秘认真，其余魔族似乎也被这神秘兮兮的气氛感染了。
反正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每天除了逃命也就是逃命。
除了修炼、逃命之外，偶尔能在这小酒馆喝喝酒，放松放松精神，那是莫大的享受。
瘦精鬼猴般的魔族道：“老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咱们都听着呢。”
刀疤脸魔族怕别人不信，此时也不敢拿乔托大了。
他说：“我本来是要逃去修真界，没想到碰见太子正好在那里处理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大约还是他们皇室内斗的那些事吧。”
“而这一次，似乎是太子中了一位魔族皇族的幻术，九天幻魔大法，你们听过没？”
几位魔族当即一惊：“九天幻魔大法，不是从没有魔能够修炼成吗？据说，数千年前，一位魔族皇族修炼成了九天幻魔大法，和当时的魔皇同归于尽，虽然说他死了，可是据说，当时的魔皇死得更是凄惨。”
“九天幻魔大法，能够唤起一个人心底里最深的遗憾和痛楚，而且，重复往来，不死不休，比心魔还要恐怖得多。”
刀疤脸魔族点头：“是极！若非如此，那个魔族皇族怎么敢找当今太子的麻烦呢？”
“当今太子中了九天幻魔大法，也将那位魔族皇族困在了他那柄奇怪的刀之中。其余魔族插不上手，去四处调医、寻药。”
“说来惭愧，当时我正躲在他们的地底下，他们慌成这样了，我也不敢动啊，我万一动了，被发现了，我就死定了。”
刀疤脸魔族道：“可也正是因为我没有动，才能听到咱们这位太子的秘密。”
“他啊，中了九天幻魔大法之后，居然在呢喃：你当真不爱我？”
“你真的不爱我？我哪里比不上人族的男子？”
“哇！！这么痴情？！”
其余几位魔族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纷纷喟叹，他们哪里能想到铁血肃杀的太子居然有朝一日，会在幻梦里，祈求别人爱自己啊？
魔族向来看不起爱情，认为那是庸人自扰。
所以，此刻这些魔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老大，你真没有骗我们吧？”
刀疤脸魔族啧了一声：“我要是骗你们，让我天打五雷轰，行了吧。”
其余魔族这才肯信，笑得又更大声了。
就连那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也搅着手帕，媚眼如丝地说：“没想到，太子还有另外一面，早知他如此可爱，不如当初我也不逃入这山中，而是大胆一些，让他做我的入幕之宾，此刻我也不用那么担惊受怕啊。”
刀疤脸魔族道：“恐怕不行，老板娘，我分明是听着，咱们那位太子对那幻梦中的人是痴心一片，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呢。”
刀疤脸魔族故意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虽说我是魔，你是名门正道，可你难道和世间那些狭隘之人一样，认为正道就该把魔道瞧得矮了去？”
“你若是不爱我，但凡是你爱的男人，我一定会杀了他，除了我，你不能和其余任何人在一起！”
刀疤脸魔族将玉昭霁这几句话学得惟妙惟肖，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脸不同，所以看起来气质也不同。
其余魔族还有老板娘都觉得很伤眼。
老板娘挥挥帕子：“行了行了，别演了，后来呢？太子喜欢的那位名门正道究竟是谁啊？”
刀疤脸魔族道：“我也不知道。”
老板娘吃瓜没吃全，闻言就有些急切：“你、你难道没听完吗？难道太子爷从始至终没说对方的名字？宗门、家族之类的总说了吧。”
刀疤脸魔族道：“额……好像对方用剑。”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天下用剑的何其之多，咱们魔族不也有许多魔用剑吗？你可真是，听秘密也不听全，对了，后来那九天幻魔大法，是怎么解的？”
刀疤脸魔族挠挠头：“我也没看见，我只知道，九天幻魔大法是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遗憾和痛楚，那么，对太子来说，他内心最深处的遗憾或许就是和那位修真界的正道女子不能长相厮守，最大的痛楚就是那位正道女子也许会琵琶别抱。”
“原本，九天幻魔大法是要通过这一点，让他越来越狂躁，从而心性大变、和一个莫须有的敌人打架，力竭而死。但最后，我也听到了打斗声，可是我很确定，太子没有死。”
“等太子被魔族侍卫扶着回去休息时，我趁其余魔不备，我也走了。”
……
希衡在群山之上，夜晚的清风朗月将刀疤脸魔族的窃窃私语全部送来。
这件事……希衡也有印象。
她现在确定，自己来对了地方，这里边确然是属于玉昭霁的梦境。
因为这件事情，希衡也参与过。
只是她知道得没有刀疤脸魔族那么全。
那时，希衡只是带着当时的徒弟萧瑜风前往魔界和修真界的边界，在那里，希衡要处理一件大妖作乱的事情。
她之所以带上萧瑜风，也是因为想着萧瑜风将来要去寻妖族王廷复仇，想要让萧瑜风提前习惯边界的乱。
她带着萧瑜风，在边界待了三天，杀了作乱的大妖，也帮萧瑜风熟悉了一下边界的风土人情。
就在希衡要回去的时候，希衡发现了玉昭霁。
那时，玉昭霁正席地而坐，身上的锦衣早就被血染湿，他旁边摆满了横七竖八的魔族皇族的尸体。
很显然，这是一场魔族皇族的内斗。
照理，希衡是不会插手魔族皇族内斗的。
可是，希衡也知道，这一代的魔族皇族，除开玉昭霁是有作为的君主之外，其余魔族皇族不只是残忍无谋，而且，盲目地想对外扩张。
如果玉昭霁死去，那么，其余魔族皇族上位，魔界、修真界、妖界都不要想有太平日子过。
希衡便不顾萧瑜风的劝阻，从空中飞下，来到玉昭霁面前。
当时的玉昭霁紧锁眉头，周身杀气直涌，希衡将手指搁在他的脖子上，探了探脉。
希衡道：“他中了九天幻魔大法。”
萧瑜风阴沉着脸：“师尊，他是魔头，我们不如趁现在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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