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无为脸朝下，呼出的气打在被褥上不一会儿又被吸了回去。说实话，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可是她的身体也不知怎么了，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于抬眼皮的力气也施展不出。
房间里似乎开了空调，冰冰凉凉的，对于穿着长袖长裙的姜无为来说，温度刚刚好，加上柔软的被褥，十分适合跟周公约会。
然而想到刚刚那段对话，姜无为脑袋里一直告诉自己必须得撑着，不能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姜无为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先前走了的那人返了回来。
“钱先生怎么说？”
“他说先去做检查，再把身体分析报告拿给他看。”
“好，我这边已经编好了，我让小刘他们帮我一起负责其他几个，你就先带这个走吧。”
“嗯。”
姜无为听着他们的对话，试图分析自己的现状，然而此刻昏昏沉沉的脑袋并不能跟上她想思考的心，只要多想一会儿，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
她感觉到有人将自己躺着的推床推离了这个地方，估计是要去做什么身体检查。
所以我是在医院吗？姜无为闻着周围十分明显的消毒水的味道，跟医院的味道一样，不禁这样想到。
但是他们说的编号是什么？
推床停下之后没多久，姜无为感觉自己的左手肘关节处被一个皮管紧紧地扎住了，像极了医院体检时抽血的前奏。
果然，下一秒，一根极细的针管刺进了她的皮肉之中，刺痛在疲倦的身体下变得没有那么明显了，汩汩血液从里面被抽出。
针拔出以后，一根棉签放在了被针刺过的地方。
“好，再给她做骨龄测试。”
姜无为听到一直推着她的男子说道。
姜无为不知道骨龄测试是什么东西，不过后面只是有人来翻了下自己的左手，其他奇怪的东西倒是没有了。
不久之后，她听到一个女声和一阵纸摩擦的声音。
“分析报告出来了。”
“好。”
旋即，姜无为就感觉到推床又动了起来，这一次她被推着移动了蛮远，也不知是通向何方。
推床停下来后，一阵敲门声响起。
里面的人说了句“请进”，随后那人便又推着推床进去了。
“钱先生，我把她还有分析报告带过来了。”
“好。”
被称作“钱先生“的人似乎坐在椅子上，起身时有凳子被拉开的声音。
与此同时，推床的男人再次将姜无为的身体翻了过去，拉开她的上衣，让她后腰显露出来。
“呵，果然是1124号，是我们这的印记没错。”
钱先生轻笑一声，说道：“把分析报告给我。”
“是。”
姜无为听着翻页的声音，混沌的脑袋突然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医院，反而像是那种非法分子设立的人体实验室。
“骨龄才十五？你们确定没测错吗？”
她听到那个钱先生的人用非常惊讶的语气说道。
“没有，都是按照先前的惯例测试的，不会有错。”
“1124号的骨龄才15岁，真的不是搞错了编号吗？”钱先生话中充满了疑问，顿了顿又道，“你去档案室看下有没有1124号的档案。”
“是。”
姜无为脸窝在被褥里，浑身丝毫未动，然而内心却是一阵波涛汹涌。
她记得她背后的纹身是数字1124，而看这边人的意思，纹身是他们刻上去的，而且似乎这里还有她的档案，那他们究竟是谁？自己是什么时候跟他们搭上关系的？
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从她的心头升起，蔓延至全身。她脑子一片空白，不敢去多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没过多久，出去的那名男子便又返了回来。
钱先生看着来人，问道：“找到她的档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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