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和胖子说了大半天的话，中午还去下了趟馆子。
加上阿致，他们一共三个人，吃的是家江湖菜馆，口味偏重，摇光的口味和胖子很像，都喜欢重油重辣的菜式。
其中一道干煸豆角很合摇光口味，口感脆嫩，味咸香辣。
胖子在桌上少不得喝两杯，摇光兴致好也陪着他小酌一杯。
饭桌上胖子又说起了他前几年和吴邪去西藏墨脱的一些见闻，那时候摇光还在公司里和高层互扯头花，闹得不可开交，关于他们在墨脱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在电话里大致了解，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
说着说着，胖子面色忽然有些古怪，他伸手摆了一个照相机照相的造型对着摇光，眼睛透过手指的空隙观察他，还时不时调整角度。
摇光被他这一出弄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多心，只笑着问胖子：“怎么了？”
胖子继续支着手势，左右晃了一下，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像，真有点像。”
摇光听他话的意思，应该是在说她和谁长得相似，但她自认为不是一张大众脸，因此很好奇胖子是在说她和谁长的像：“像谁啊？”
胖子俏皮一句：“按年纪来说，要像，也是她像你。”
摇光不介意被调侃年龄，只啧了一声，让胖子说仔细一点:“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胖子抿了口小酒才说道：“我和吴邪在墨脱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小姑娘，挺有能耐。”
他话说的不全，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继续道：“而且她应该和小哥也有点关系。”
听到这，摇光才稍微正色：“她也姓张吗？”她第一反应和小哥有关系的，挺有能耐的，应该指的是张家族人。
但胖子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谁都不知道，包括我和天真在墨脱遇到的张家人，他们也不知道。”
这话说的很奇怪，摇光换了一个切入点：“不知道姓，总有名吧？是敌是友总分得清吧？”
这下胖子很坚定：“是友，但名字不知真假。”
摇光挑眉笑问：“那你是怎么推断出她和小哥有关系的，也是因为长得像吗？”
她本是开个玩笑，但没想到胖子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墨脱雪山里的那个年轻女孩，她有一双墨如点漆的眼睛，仔细想想还真和小哥有点子像，想到这胖子不由点头，认同了摇光刚才的玩笑说法。
这下轮到摇光的眉头纠结起来了，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人同时长的像她和张起灵。
她正要反驳，可是还没张嘴，胖子又给她扔了个重磅炸弹。
“我在巴乃也见过她。”胖子忽然说：“就在张家古楼被山体塌方埋了的那天晚上……”
他和吴邪在墨脱雪山碰到的姑娘，就是云彩说的那个穿的很厚，头发湿漉漉的客人。
摇光面色终于沉了下来，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你是说她是在张家古楼被埋的那天出现的?”
胖子点头，和摇光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在巴乃见到那姑娘的第一面就觉得有种难言的感觉，是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但他当时只把这种感觉归咎于他那天经历的怪事影响到了他的判断，并没有往心里去，直到……
直到第二天，他在阿贵家晒衣裳的竹竿上，看到了一件加厚的冲锋衣，那时候他才理解云彩说的厚衣服是有多厚。
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在夏天的巴乃穿这么厚的冲锋衣，而那件厚冲锋衣的样式，胖子也很熟悉，那是他们去云顶天宫时，阿宁队员的统一款式。
当时裘德考公司已经被摇光接手了，胖子本想去找那姑娘把话问个清楚了，但当他去敲客房门却一直没人开门后，他才发现那姑娘已经走了，而且连房钱也没付。
之后，他给吴邪打了个电话，说了巴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但当时他还有避世心理，吴邪也正颓着，二人想着反正这人和事也没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不要自讨苦吃去探寻纠结了，轻轻松松过日子不好吗？
于是胖子就把这事儿当个屁给放了。
直到几年后，他再次接到了吴邪的一个紧急电话，赶往西藏墨脱，在墨脱的吉拉寺里，他再一次见到了当年巴乃不告而别的那个姑娘。
她站在寺庙里小哥的石像旁，穿着红色的传统藏袍，长发编成松散的辫子垂在胸前，不是传统的藏族样式，但身上饰品是一件不少，耳环项链手镯戒指一应俱全，都是上等的璎珞湖泊瑰玉制成的，品相非凡。
胖子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串串藏式项链往石像小哥的脖子上挂……
听完胖子说的话，摇光抓住了冲锋衣这个关键词，她首先转向阿致:“让公司查一查当初云顶天宫行动人员的名单，最连带着照片发过来看看。”
“好的，我马上让人去查。”阿致点头，她听着也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
其实，她不认为那个姑娘和他们公司有关，要真是他们公司云顶天宫的行动人员，早在收队的时候就应该全部核实过了，怎么会隔了那么久跑到巴乃去?
但整件事情太过扑朔迷离了，她还是顺着老板的意思去查一下比较好。
除此了冲锋衣，和那丫头可能是公司云顶天宫的行动人员之外，摇光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那个女孩是从张家古楼里出来的，那她会不会是六角铜铃阵里的那个抢夺了她术法的影子?
想到这摇光问胖子：“你还有那个姑娘的联系方式吗？”
她想见见那个姑娘，或许她是解开关于她所有迷题的关键，比如是谁送她进的西王母宫。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那个神秘的女孩子和她有很深的渊源。
很可惜，胖子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那丫头和小哥一个德行，是专业失踪人员。”他想起莫名消失
“她失踪了?”摇光拧眉，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她叫什么名字?”
不管对方用的是真名还是假名，怎么着也都算是一个线索，总比做无头苍蝇乱撞的好。
胖子说出了那个名字:“她叫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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