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的没有！铁脑袋艾合坦木也只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哪怕是食人魔再迟钝他们也意识到了氛围的变化，当失去了绿皮的竞争之后眼前残忍程度有些不对劲儿的矮人对自己露出了獠牙。
“俺不骗你，每一个离开哀恸群山打算南下讨生活的食人魔都会被告知不要招惹您住在北方的同胞！尤其是卡若卡，卡什么？”
“卡拉克-卡德林！”强森-坚盾以不输于食人魔们的大嗓门纠正着。
“对，那个有一座巨大的神龛的地方，虽然你们个头不高，但建的东西比俺们还大！那边有的是一脑袋橙头发的家伙，他们砍起人来比黑暗之地的灰矮子还猛！”
“混沌矮人吗？”斯诺里自言自语了一句。
听着艾合坦木的话，食人魔们都反应了过来，他们纷纷赌咒发誓绝没有碰过矮人一根汗毛。
“俺，俺不喜欢吃硬的！”
“俺最害怕矮人了！橙毛越长的，越能打！”
“俺以大胃神的名义发誓，俺就吃绿皮和孬布拉！”
看着食人魔们纷纷表态，斯诺里也就顺坡下驴，在谈话的档口，车队的主力恰好赶到了。
斯诺里从保险柜中取出了一半定金付给艾合坦木，这种刀口舔血的无本买卖和一般的可不一样，按规矩钱得先给够。
到了黄昏，斯诺里放缓了行军的速度，他希望在第二天中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赶到卡拉克-阿兹格拉兹，这样能最大限度的削弱夜地精这一假想敌，也能方便火炮的发挥。
据斯诺里沿途的了解，人类农民和平民还大都患有夜盲症，具体表现为在光线昏暗环境下或夜晚视物不清或完全看不见东西、行动困难的症状。
该症状一般都是由于缺乏维生素A引起的，维生素A含量丰富的食物主要为禽、畜的肝脏以及蛋黄等，很遗憾，这些东西都是巴托尼亚的农民消费不起的。
斯诺里在酒桌上听过一个笑话：有一位帝国老兵，年轻的时候被黑暗精灵俘虏，但奇迹般逃了出去并在巴托尼亚沿海地区住了下来。
一天，他的孙子问他：“爷爷，您扞卫的秩序是什么啊？”
老兵回答道：“爷爷以前在黑色方舟当奴隶的时候，那些邪恶的暗精灵每顿饭只给我们一块肉，想让我们产生争夺好分化控制我们！但我们可不吃这套，我们约好了，今天你吃肉，明天我吃肉，这样我们不必打架流血，但每个人都能吃到肉，这就叫秩序。”
孙子说：“爷爷，我明白什么叫秩序了。但我还是不明白什么叫肉。”
这一个简单的笑话足以看出巴托尼亚农民生活的悲惨，据斯诺里所知在这个国度的某些地方税率甚至达到了十税九的逆天比例。
当天傍晚，斯诺里找了个废弃的矿井准备扎营，他先安排部下肃清了矿井里的一小撮儿夜地精，随后又撒出去了数十个岗哨。
由于有了二十多个食人魔的加入，晚餐随队厨子的压力很大，这些大家伙们几乎每个人都能吃下十份儿饭菜。
“伙计，你是个暴君吗？”斯诺里端着碗看着坐在他对面食人魔首领问道。
“暴君？大胃神在上！”艾合坦木叫了起来，他一口喝光了碗里的肉汤，斯诺里一度以为他想连碗一并吞下去，当然以食人魔的消化能力这并不算难。
“虽然艾合坦木出身的部落，不算最大，但也有足足七八千号人！俺们的暴君，他强壮到能和巨人扳手腕儿！他可不会亲自来挣这份儿辛苦钱，只要坐在帐篷里等艾合坦木和他的伙计们回去上供罢了！”
听着食人魔的话语，斯诺里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家伙们的战争潜力真是可怕呐！不过食人魔王国山高路远，想要运用起来还是不容易的。
“暴君下面是大汉！就纯粹的体型与肚量而言，除了暴君以外，他们是俺部族里最威风的家伙了，而且他们也和暴君关系杠杠的！俺铁脑袋艾合坦木也想当个大汉！”食人魔首领敲着锅边示意再多给他一点吃的。
“俺就是个铁胃，铁胃罢了！”他又开始拍击自己的腹甲，似乎这饰有以矮人标准古里古怪装饰的巨大腹甲是区别他与腹甲朴实无华的手下们的一大特质。
“你能看出来的，老板！俺有更结实的盔甲和更好的家伙！”艾合坦木开始了炫耀自己在斯诺里看来与垃圾相仿的装备了。
“等到干完这票买卖，俺要找你们矮人做一点更好的！等俺够劲儿了，俺要回去挑战！胃坑死斗！”艾合坦木挥舞着武器叫嚷着，这让斯诺里的护卫们异常紧张。
“胃坑死斗！胃坑死斗！”其他的食人魔们也跟着叫了起来。
“这是俺们食人魔们的传统！脱下腹甲，决斗到死！胜者有权吃掉失败的家伙，然后夺得他的一切！”艾合坦木脸上带着诡异的，虔诚和杀戮欲望混杂起来的光芒。
“散了吧，散了吧，好好休息，明天将会是一场大战！”斯诺里遣散了都有些热血沸腾的众人，但他把马尔蒂尼拽到了一边。
“年轻人，你有信心今晚飞到无畏堡上空侦查一下吗？”斯诺里还是放心不下，他想要知道敌人的更多信息。
“当然没有问题！我感受到了女士的注视！我和我的伙伴精神得很！”年轻人拍着胸脯说着。“不过，在夜里我可能看不大清楚就是了。”
“这个不影响，来，把它带上！”说着斯诺里接过了布洛克森刚取下来的瞄准镜。
“嚯！我的天哪，我的视力仿佛苍鹰那般了！”巴尔蒂尼带上了瞄准镜后马上发出了惊叹。
“好好干小伙子！这趟跑完我把它送给你！”斯诺里许诺道，这样的物事在工程师之城朱夫巴算不上稀奇。
很快，巴尔蒂尼就骑着飞马出发了，斯诺里掐指计算着他需要的时间，过了接近四个小时，到了熄灯的时间他才返了回来。
“斯诺里王子，您的族人还在坚持！大可放心！”
这是巴尔蒂尼从他一身是汗的坐骑上下来后的第一句话。
感谢法兰西猎兵少校尤里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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