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段鳞主教冷汗直流。
地下室的计划，被称为邪念改造计划。
是教会当中，仅有的几个高层才知道的秘密。
而这个计划，在最开始步入正轨之后，督军就不让他们参与了。
可如今……若是这个秘密曝光！
若是……导致9州所有百姓妖魔化的核心，是来自于教会，那别管是天主教还是新教，在9州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而现在，督军却让自己兄弟两，将最有可能是这个计划的核心关键人，送到了地底深处！
“快！”
“赶紧收拾东西，赶紧走！”
“督军……督军从1开始，就是将我们当作棋子。”
“不，是弃子！”
“他就是在等这1刻，等空桑知道所有的事情！”
“教会已经完蛋了，我们赶紧走！”
段成主教还是有些后知后觉的。
但是他看出了段鳞打心里的慌张。
然而就在这时候：
“哗啦……”
水流之声骤然在房间响起。
天花板、墙壁，甚至是地板，都涌动出了酆泉水。
滔滔水流之中，空桑和赵悦呈徐徐现身。
“走？”空桑冷冷看向两人：“两位主教大人，是准备去哪里？”
段鳞主教勃然色变，手中立刻出现了1把十字架长枪，直接朝着空桑刺了过来。
却见：
“铛！”
狼牙刀直接将十字架1刀两断。
赵悦呈冷冷1笑：“我还在这呢，还想得手？”
“看不起谁？！”
段鳞主教见状，将自己弟弟拉到身后，深吸口气，看向空桑：
“打更人，刽子手。”
“如果……我说我对地底深处的事情，并不知情。”
“你们……”
空桑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们不知情。”
“如果你们知道地底深处的玄机，你们根本不可能有胆量将我放进去。”
“谈谈吧。”
“我和赵悦呈并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儿对你们兴师问罪。”
“只是……想要弄清楚1些事情！”
段鳞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虽说局面不利。
但是，以空桑以往的信誉来看，既然要谈，就还有缓和的空间。
因此，在酆泉水的包围之下，4人缓缓落座。
“你……你想知道什么？”段鳞问道。
空桑沉默了1瞬，旋即说道：
“所有。”
“你刚才说，教会是督军的棋子！”
“我想知道1切！”
“不管是邪心教，还是怪谈协会，到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段鳞无奈苦笑，略作思索之后，开始陈述自己所知道的1切。
根据段鳞的陈述，空桑开始迅速将时间线进行串联。
所以，1切的起点，大概可以追溯到9州刚刚成立新国的时候。
那时，国内的医疗等方面，都趋于眼中的落红。
这让1些在战争时期就留在这里的教会场所，看到了机会。
宣武门大教堂，当时已经是国内教会的总部了。
因为梵蒂冈要派来的实际领导人——红衣主教，也被9州的决策人拒之门外。
从那个时候开始，9州的教会就陷入了不安定的因素当中。
也正是这个时候，督军出现了。
而在时间线上，作为阴山道者的自己，当时油尽灯枯，在死亡之前见到了征老板白泽。
然后，就在开国之后有了善恶司。
可以说，按照时间来看，邪心教虽然比善恶司诞生的要早很多。
但根据段鳞的陈述来看，邪心教在开国之后开始出动，几乎是和善恶司诞生1前1后。
也就是在双方初步的摩擦之下，督军找到了教会，并愿意给教会提供发展和支持。
也正是因为有了相当高超的医疗技术作为提升，以教会为名的医院、学校，得以在那个年代，于国内产生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教会的地位，也1度稳稳压过了当时青黄不接的道观和佛寺。
于是，实验开始了。
而接下来的情况，空桑基本也都经历过，时间线也都能捋出来。
在听闻了段鳞的叙述之后，空桑却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发现了1个问题。
就是在段鳞和段成的口中，他们并不知道督军的身份。
对于这个身份的研究，空桑心中已经有了1个十分不愿意去想的答案。
但是……
空桑深吸口气：
“最后1个问题，既然你们并不知道地底的情况。”
“刘正业是如何魔化的？”
段鳞苦笑道：
“督军……给了我们1个瓶子，里面的液体我们分析过。”
“有点类似……1种无法叙述的邪念精神体。”
“再加上送这个东西过来的，乃是怪谈协会的人，所以……”
空桑顿时眉心1凛。
段鳞的话如果是实话。
那最起码表明，邪心教督军和怪谈协会国王不是1个人，但……也有合作！
“你们教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让怪谈协会的人进来？”
“难道……你们就不怕夏亮局长清算吗？”
然而，这却让段鳞露出了1丝困惑之色：
“可是……”
“督军跟我们说，怪谈协会先前……跟夏亮局长见过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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