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人服用了这体能药剂。”
“孔兴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明知道体能药剂还是个半成品，为什么还要公开售卖？
他将联邦人的生命究竟放在哪里？
“对了。”程景欢说着，想起自己之前从孔兴那里拿到的两支体能药剂，“他也给我了两支。”
“其中一支我处理了一下。”
她将净化好的体能药剂递给陆时年。
“这个你可以拿去测试一下。”
陆时年接过它，“好。”
“那我不打扰你了。”程景欢扬起一抹笑来，“你先处理你的事吧。”
“不介意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陆时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又性感。
“不介意。”
“需要什么问王副官拿。”
“好哦。”程景欢轻轻应了一声，目送着陆时年离开了办公室。
她闲来无事，在办公室里晃荡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他办公桌前。
桌面很干净，左侧放着第一军团的军徽，右侧放着一支黑色钢笔，钢笔压在一个黑色的记事本上。
她拉着椅子坐了下来。
桌子对她来说有点高，她需要挺直了腰背才能将手完全放松的放在桌面上。
她单手搭在桌面上，泛着一抹粉嫩的指尖轻扣在桌面上。
两秒后，她突然低笑一声。
“原来这就是陆时年平时办公的感觉。”
坐在这个位置上，无形之中仿佛就有重担压在身上。
这些重担压着他，让他一刻都不能停歇。
她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他平时为什么那么忙了。
她坐在这个位置上看着星网上的种种新闻，竟然生出不一样的感悟来。
不知不觉间，她竟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她一觉睡醒，天都有些黑了。
她身上披着陆时年的外套，显然他已经回来过了。
程景欢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将外套搭在椅子上，又给陆时年发了条消息，随后便趁着夜色还未完全降临之时离开了第一军团。
这几天学校要开始忙了，又一毕业季要到了，也到了各大军团招新兵的日子。
临近毕业的大五生们都在观望究竟选哪个军团报考，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是呼声最高的。
第一军团有陆时年坐镇自然不用说，而第二军团又是四大军团中人数最多，福利最好的一个军团，自然也是不少军校生的考虑对象。
不过各大军校都各有侧重，所以有些讨论只在私下进行。
第二军团的校队别墅里，裴培衣找到了江一行。
江一行也是大五生了，今年他也要入伍参军了。
裴培衣虽然猜到了江一行的想法，但还是来了这里，询问了一句。
“江学长，你是确定好要去第二军团吗？”
江一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对他这个提问感到惊讶。
“裴学弟，我以为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问出这么明显的问题。”
裴培衣抿了抿唇，没说话。
江一行摘下眼镜，漫不经心地擦拭着。
“我们第一军校的毕业后一直都是去往第二军团的。”
“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军校所有学生的共识，不是吗？”
裴培衣定定地看着江一行， “是共识，就不能打破吗？”
“第二军团虽然福利好，但第一军团才是真正为联邦。”
江一行笑出声来。
“裴学弟，你可真是天真。”
“联邦？”
“谁不为联邦好？”
“可权势动人心。”
“你以为陆时年是真正为联邦？他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权罢了。”
江一行低着头，棉布擦拭着镜片。
大拇指轻轻碾过薄薄的镜片，在棉布的摩擦之下，将污秽去除。
“净化药剂也是，明明手里握着很多净化药剂，却还是限购，呵。”
“裴学弟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研究院和第二军团可是紧密合作关系，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可是盟友。”
“现在你说，第一军校加入第二军团这件事是不是我们的共识呢？”
他将擦拭好的眼镜重新戴上，镜片微微反光。
裴培衣沉默了很久，久到江一行以为他想通了之时，他开口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支体能药剂有问题。”
江一行摇摇头，“我不知道。”
“裴学弟，我是真心为了你好。”
“你所说的体能药剂的事我也不清楚。”
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说我给你的那支体能药剂有问题？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是啊。”裴培衣低下头来，低喃着，“是啊，我好好地站在这。”
可他差点死掉。
他相信江学长不知道体能药剂的事情，但他也不苟同他说的话。
“古人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敬你是学长，但未来的路，我们终究是走不到一起了。”
裴培衣站起身来，朝着江一行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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