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安年发愣时哪吒已经大步流星走到前台处，翁旭然拽着李安年的胳膊快步跟上，很快他们就听到了个高亢兴奋的女声：“我的天，这是哪吒吗？我认不出来了，新发型可太配制服了，你终于不做女装大佬了？”
“……那只是伪装，什么女装大佬！不要误导别人！！”哪吒气得脸红脖子粗辩解，李安年循声望去，前台小姐姐的姿色一下就将她注意力吸引过去。这姑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面颊圆润白皙如月，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精致漂亮的脸蛋仿佛写实向的人偶，双唇的红润色泽让向来对化妆品不感冒的李安年都想问问色号了。
“你盯着我看了好久啦，”前台小姐姐突然转头冲李安年眨眨眼说，“你是个凡人？”
“呃……嗯，是啊，”李安年红着脸挠挠后脑勺说，“我……我有些疑问必须来这里搞清楚。”
“我知道你是谁，”前台小姐姐凑近过来眨眨明亮的眼睛说，“你杀了那个蜘蛛变态男对吧，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太难记了。”
“……是啊，”李安年局促的耸耸肩说，“只是意外。”
“这种意外可不常发生在人类身上。”
“老姐别唠了，快帮我安排下，我知道技术科向来忙得很。”哪吒敲敲桌面催道。
“不要叫我老姐！”前台转头怒道，哪吒立马回怼：“那你也别再乱叫什么女装大佬！我从来没穿过女装！”
李安年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来，赶紧捂住嘴。然而前台并看来完全不介意，而是又朝李安年凑近了些甜甜笑道：“我帮你安排一下，但是按照一般情况来说……你们难免要等上一段时间，你介意不介意……在这儿陪我聊聊天？”
“……老姐。”哪吒欲言又止。
“咋了女装大佬，”前台横一眼过去，“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送她过去的。”
李安年眼看着哪吒额角青筋爆出来了。
“可以可以，”她赶紧点头满口应承，“但是他俩……”
“这位基本都不在这里办公，所以也没有他的位置，”前台忍着笑指着哪吒说，“不过我会给他安排专门的休息室，至于这位……叫翁旭然，对，他有他的训练要完成，你不知道他每天来我们这儿都是干嘛的吗？”
李安年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大概……知道，具体就……”
“我来告诉你。”
前台凑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转头就招呼两位男士：“先生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好吧，小张？帮我一下好吗？”
那个叫小张的姑娘刚路过，被叫住之后乖乖带着哪吒跟翁旭然离开了，李安年紧张地看了看周围，撩了下头发问：“呃……聊什么？”
“站进来吧，”前台仍旧笑眯眯的招呼，“这边人来人往的确实会让你紧张吧，毕竟只有你一个是人。”
“啊哈哈。”
李安年干笑两声，听话地绕过柜台走到里头去，当前台转身时李安年一眼扫到她的工作证，又呆住了。
“怎么啦？”前台摊摊手问，“我当前台很奇怪嘛。”
“呃，呃，没有没有，”李安年赶紧从工作证上姓名一栏“嫦娥”两个字上收回视线说，“我就是太……”
“没事儿，作为一个凡人你的反应也不过分，”嫦娥说到这儿话锋一转挑眉道，“虽然我也没接待过凡人。”
“你想找我聊啥？”李安年又看了眼出口问，“我知道的很少。”
“不不不，你知道的可多了。”嫦娥说着拖过来一把转椅说，“你坐这儿吧，唉，我必须得站着。”
作为神仙……也不会那么容易累吧。李安年一边腹诽一边说了谢谢在椅子上坐下来，嫦娥给她递了杯水兴致勃勃地问：“所以你现在是跟……跟谁住在一起呢？大的还是小的？”
这问法槽点也过多了点……
“都……呃，不是，”李安年揉了揉额角重新组织语言，“是……是我救了翁旭然，然后反派门大概认为我跟他关系很密切所以也盯上我，哪吒只好把我俩一起保护起来，所以就不能分开了。”
“所以你们俩住一个屋？”嫦娥问着问着眼里又闪出兴奋的光。
“……是啊，特地弄了个双层床。”李安年有气无力地笑笑，嫦娥靠在她身边的桌子上不好意思地笑笑：“别介意啊，不只是我，你们几个的事儿这里的闲人天天都在聊，扯得多夸张的都有，如果你能告诉我事实，我一定会帮你辟谣的。”
辟谣……
李安年不愿望下细想了，嫦娥又问：“那哪吒呢？”
“住隔壁。”
“嗯，跟我想的一样，要他跟条龙一起住可能会影响他的食欲跟睡眠。”
“还真记仇啊……”
“哈哈我开玩笑的，”嫦娥摇摇头说，“怎么可能那么记仇？都好几千年的事了，他当年动手也不是因为故意针对龙族，我想他不愿意跟那个小龙男一起住大概只是纯粹不喜欢他这个人，这个龙，而已。”
“我没什么意见，”李安年实诚地发表了看法，“哪吒救了我，听他的也是应当。”
嫦娥笑得更灿烂了：“没错没错，我们小哪吒还是很可靠的，受到他的保护还是相当安全的。而且他终于肯放弃那个萝莉外形也是好事，早就该这样了。”
“这是什么意思？”李安年不由得站起身来追问，“那个萝莉外形……怎么了吗？”
嫦娥看了看周围凑近李安年耳边悄声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跟哪吒说是我讲的啊。”
李安年自然是头如捣蒜，于是嫦娥又靠近了些，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说：
“王佳尚是真实存在过的一个凡人，哪吒本来想帮她但是……毕竟神明是不可以直接插手凡间事务的，而且这种事，说实在在人间太常见了，作为理由不够充分，所以最终……她还是死了。”
“谁……王佳尚？”
“还能有谁？”
“怎么死的？”
“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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