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年深吸口气，此时此刻老君的视线像是铁钳般夹住了她，让她有点儿窒息。
“呃……”李安年试图组织语言，“请问……我能不能跟下一个我即将前往的中心负责人……谈一谈，还是说去了，就必须实行？”
“哈哈，这我倒是没想到，”老君开颜笑起来，“倒也是，我只负责一部分，只能给你建议而已，谈一谈当然可以，你要是现在就想去，我们现在动身。”
李安年有些窘迫：“对不起，我不是……”
“唉，不用道歉，我都活了千百个年头了，至于这么小心眼吗？”老君呵呵笑着说，“行，我的建议算给完了，不过我刚才漏说了一点，在走之前，我还是有必要把你目前身体的真实状况告诉你，都是一些……确切的数据。”
李安年又紧张起来，看着老君从抽屉里抽出一叠文件夹，哗啦哗啦地翻起来。
“找到了，”老君煞有介事地读起来，“姓名：李安年；年龄：23；受试前状况：良好；受试评估：合格；更多受试前状况就不宣读了，你自己都知道，说说之后的变化吧：体重：80公斤……”
“等一下，”李安年忍不住出言打断了，“是不是读错了？是斤吧……”
“不，没错，”老人抬头淡定地看着李安年说，“你现在的体重，是一百六十斤。”
李安年反应了好一段时间，然后轻声问了句：“怎么可能……”
“要不现在上秤看看？”
老人家！做个人吧！！
“不……不用了，”李安年尴尬地摆摆手说，“还有其他的吗？继续念吧……”
老君意味深长挑起眼瞧了她几眼，继续道：“我只挑你能听懂的部分念，身高：160cm，预计臂力5石，预计负重三十公斤，预计抗击打能力400公斤……“
“哇，”李安年用力眨眨眼又打断了老君的念叨，“这意思是说，我现在的身体肌肉强度跟一米八的肌肉壮汉差不多，能毫无压力地参加古代武举通过最高难度的弓箭考验，还能扛住泰森左拳正面来一拳……”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成就，”老君给予了肯定答案，“其实还有一些数据，不过既然你已经能理解到这个份儿上，没必要全部公布了，只要你对自己的身体强度有个基本的认识就行。”
“……行吧，这我真是……不听不知道，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李安年深吸口气说，“我可以去下一个中心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现在就让人带你去。”
就在老君要拨响座机时李安年又举手问：“可以让……哪吒带我去吗？他认识路吗？”
“他当然认识，”老君放下电话通笑道，“你去找他吧，这我可帮不了你了。”
“嗯……今天真的麻烦您了。”
李安年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就走出屋子。
不出它她所料，翁旭然和哪吒都在走廊临边缘的栏杆边上靠着等她，这瞬间让她安心不少。但是想起自己现在实实在在是个普通女孩面容掩盖下的凶残姐贵，她突然又想笑。
她真的笑出声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翁旭然皱眉瞧着她问，“老君还会给人讲笑话？”
“不，他没讲笑话，”李安年轮流看了哪吒和翁旭然说，“他只是如实告诉我我现在身体素质是什么水平。”
“如果我所料不错，”哪吒上下打量着李安年问，“应该是能正面承受拳王一击的程度吧。”
“正面不行，”李安年摇头诚实道，“左拳可以，但尽管如此我特么绝对不想有机会真尝试一下。”
“这种态度才对，”翁旭然勾过她的肩膀说，“尽管听起来很厉害，似乎是可以上街无双的程度，但你要防的可不是普通人类，千万记住这一点。”
“记得记得，”李安年说着扭过身从翁旭然胳膊底下挣脱出来对后边跟着的哪吒说，“你能带我去下一个地方吗？”
“我吗？”哪吒指着自己反问，“老君说的吗？”
“嗯呐。”
“好啊，那你跟我来。”哪吒说着大步流星走到前方，翁旭然重重呼出一口气让到一边说：“那我找个地方等你们完事儿。”
李安年也不知说什么好，事实上她的确也是想这样跟翁旭然讲，所以……
“好吧，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不用担心我，”李安年走到他跟前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说，“老君都说我肯定没问题的。”
翁旭然果真笑了：“你这能正面承受拳皇一击的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你那里结束了出来，总能找到我。“
“嗯。”
李安年心满意足地微笑点点头，又用力握了握翁旭然的手，这才转头跟上哪吒。
“别搞得这么严肃，”哪吒笑着扭头说，“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你之前的苦都白受，放心好了。你现在就开始想想自己想用什么武器，就算以前没接触过，有个思想准备也是好的。”
“……你有没有推荐的？”
“哈哈，你让我推荐，我肯定让你用枪。不为别的，说枪是百兵之王绝对不是过誉，一寸长一寸强，一朝练枪抵得十年练剑，我真心觉得适合新手。但是……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如果你心里抵触，别人说再多也没用，到底还是要遵从内心。”
“嗯……可以让我上手试试吧？”
“那当然啊！”顿了顿哪吒又问，“这还是其次，你……真的愿意辞职吗？”
“啊？？”李安年不由得张大嘴眉毛拧成疙瘩问，“这谁告诉你的？我没这样打算啊！”
“啊……那你得做好准备，因为……真的很累。”哪吒耸耸肩说，“可能会让你没有所谓的业余时间。”
李安年重重呼出口气说：“大概现在开始习武，就是我的业余了吧。”
“那个其实……”哪吒咬着唇说，“我想说……就算辞职，你也不必担心生活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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