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团长看着卫老太太说道：“我就是好奇。娘，你们到底看上韩师长什么了？这个军区有好几个师长，你们为什么就盯着韩师长不放呢？韩师长媳妇那么厉害。我听说，罗司令女儿回来看罗司令的时候在路上崴了脚，正好韩师长路过。罗司令的女儿想让韩师长扶她一下，韩师长都不敢扶她。”
卫老太太：“别的师长都没有韩师长年轻。别的师长家里面也没有母老虎。”
老太太想给女儿找个年轻的卫团长能理解。专门找家里有厉害媳妇的卫团长就想不明白了。“娘，既然你们也知道韩师长媳妇厉害，那你们怎么还敢打韩师长的主意？”
卫老太太看着卫团长问道：“你媳妇要是天天把你管的死死的，你心里是不是不舒服？”
“嗯。”
“我本来想着，韩师长的爱人把韩师长管的连扶一下别的女人也不敢，韩师长的心里肯定很憋屈。你妹妹长得好看，性子也好，又比他老婆年轻。所以我就想让他多和你妹妹相处相处，他要是喜欢上你妹妹，你就有两个师长给你撑腰了。”
“娘，我不用别人给我撑腰。还有，韩师长是不可能娶我妹妹的。”
卫老太太撇了撇嘴。“堂堂一个师长被老婆管成那样，也不嫌丢人。”
“人韩师长媳妇虽然厉害点，可人家给韩师长生了五个儿子。就是看在五个儿子的份上，韩师长也不可能和他爱人离婚娶我妹妹。”
“知道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卫团长站了起来。“那我走了。你歇着吧。”
“嗯。”
卫团长出去的时候，程英正在和卫艳红说话。卫团长一出来，卫艳红就站了起来。“哥，你和娘说完了？”
“嗯。”
“那我回屋了。”
“嗯。”
卫艳红回屋后，卫团长和程英也回了他们的屋子。
程英边铺床边问道：“你把娘说通了没？”
“说通了。你呢？你把艳红说通了没？”
“这事的根子在你娘那。艳红离婚以后，你娘就说要给她找一个比她前夫好的。可你也知道，艳红前夫自己有本事，家里条件也好。要想找个比他好的可不容易。你妹妹虽然长得好，可毕竟结过婚，再加上年龄也不小了。”
卫艳红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卫艳红找对象的时候卫团长已经是营长了，所以卫艳红嫁的很好。
“我知道。”
程英铺好被子后又出去端了一盆洗脚水进来。“洗脚。”
“好。”卫团长边脱鞋边问道。“你有没有问问艳红她自己想找个什么样的？”
“艳红现在有点不敢找。”
“不敢找？为什么？”
“她怕再嫁后还生不出来儿子。”卫艳红的前夫就是因为卫艳红生不出来儿子才和卫艳红离婚的。
卫团长把脚放到了盆里。“你多劝劝艳红。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男女平等。再说了，艳红再嫁以后也不一定就生不出来儿子。”
“嗯。”程英把擦脚布给了卫团长：“对了，你是怎么把娘说通的？”
卫团长把刚才和卫老太太说的话告诉了程英。
程英看着卫团长说道：“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你娘的亲儿子？”
卫团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也这么想？”
“嗯。”
“为什么？”
程英看了卫团长一眼：“我问你，咱们家属区里有多少老太太随军？”
卫团长想了想。“十来个吧。”
“那我再问你，那些老太太为什么来随军？”
卫团长擦了擦脚。“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告诉你。刘团长他娘来随军是因为刘团长媳妇在市里上班，没时间看孩子。王营长他娘来跟来随军是因为他娘就王营长一个儿子。王营长他爹还死了。张营长他娘跟着来随军是因为张营长家孩子多，年龄小，张营长爱人身体不好，还得在军区的厂子里面上班，根本照顾不过来。王旅长他娘……”
程英把军区里跟着儿子来随军的老太太的情况挨个说了一遍。都是上面那三种情况。
说完后，程英看着卫团长说道。“咱孩子们都大了，你家也不止你这一个儿子。我不是说不应该赡养老人。可……可也不能让咱一家养吧？咱的条件也不是特别好，也就勉强过得去。”
程英停下来看了看卫团长。“这些就不说了。她是你娘，他们是你兄弟，咱家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可……可这次的事……老卫，你觉得这是亲娘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
程英接着说道。“你娘疼闺女，想给他找个好的，这我能理解。我也是当娘的。但是为了女儿不顾儿子……老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程英脱了鞋坐到了床上：“这次的事幸好没闹大，要是闹大了你觉得你能落着好？”
卫团长半天没说话。刚才他问卫老太太他是不是卫老太太的亲儿子的时候，主要是想用这句话将卫老太太的军。现在……卫团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不想不觉得，一想……
卫团长上了床躺到程英身边说道：“也许……也许我真的不是我娘的亲儿子。”
程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老卫，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了好多事。以前不觉得。现在……”
“你想到些什么事？”
“以前，我娘分东西总是把不好的给我。还经常偷偷的给艳红们开小灶。我小时候从来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我要是和兄弟们打架，我娘从来都是说我不对。还有，当时是我娘鼓励我参军的。我爹知道以后把我娘打了一顿。打的还挺狠。”
程英：“你爹刚走，你娘就来咱们家当老太太来了。你娘来了咱们家以后，但凡看到咱们家有点好东西就让你给老家的兄弟们寄回去。”
“是啊。看来……”
卫团长虽然没有说完，但程英知道卫团长要说的话肯定是：看来我真的不是我娘的亲儿子。
“那……”程英看着卫团长说道：“那你要不要回老家打听打听？”
另一边。卫老太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把以前的事仔仔细细的过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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