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临略嫌弃地屏住呼吸：“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因为难受，因为烦，呵呵，”秦浔将大半体重压在了他身上，苦笑道，“事情好多，又睡不着，快疯了......”
他边说边吻着苏涵临，细碎温柔的吻从耳朵沿着脖颈向下。
“我也快疯了。”
苏涵临低声沙哑回应，旋即搂紧他的腰，快步将他推到了床上，麻溜地解开衣扣扑了上去。
“都怪你。”
秦浔不禁埋怨，本能地配合着他、吻着他、抚过贴紧的炙RE，感受逐渐敏锐清晰。
“对不起。”
苏涵临安抚着他，诚恳的同时喉咙不由地“嗯哼”。
这是秦浔第一次听他如此真诚地道歉，尽管是在床上，但他也接受了，接受又不代表原谅。
他不愿去想两人间的恩怨纠葛，大脑被酒精麻痹，被QING欲占据，唯一的念头就只有“要，还要更多，还不够”。
亲着、吻着、纠缠着，在天旋地转中虽然全身都很舒服，但更强烈的感觉还是被集中放大到那一点。
秦浔紧紧搂着苏涵临的脖子，彼此亲密无间，温润唇瓣偶尔似有还无地拂过他的皮肤，偶尔贪婪用力、啃噬发疯......总之，就是不要分开。
床塌了，但还没完......
*
清晨，酒醒了，秦浔横坐在塌掉的床上，后背靠着墙壁，他现在头还有点疼。
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水声，眼前是一夜精彩过后的狼藉，他们融合的信息素的气味儿在空气里浓郁到发酵。
秦浔没眼见地挪开视线，床单被子又得换新了。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卫生间门口，刚好门开了，苏涵临从里面走出，他穿着墨蓝色的浴袍，右手同色的吸水毛巾正擦着湿哒哒的头发。
被关在这里马上就一个月了，头发都长长了，虽然他自己对着镜子瞎剪过，可惜没Tony师傅的技术，剪出来歪歪斜斜，稍微修一下就变狗啃了。
幸亏他够顶的颜值能让人忽略糟糕的发型。
但秦浔早就注意到了......
“咳咳，我昨晚见了杜珉修。”他清了清嗓子道。
苏涵临擦头发的手略有停顿，走向他坐在床头的椅子：“哦。”
“......”
秦浔左右寻了几秒，看见手机在地上，爬过去伸长手臂捡起手机，然后调出酒店监控发来的图片。
“你觉得这是他吗？”
他挪动屁股，把手机屏幕递到苏涵临眼前。
苏涵临下意识躲开视线，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杜珉修，照片、影子都不行。
“......”
秦浔额角突突，他凑近不爽地伸手钳住苏涵临的下颌，强迫他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机屏幕：
“我特么让你看，苏涵临，你坏事都做过了，你还TM怂个屁啊，跟我装？快看，到底是不是他？”
苏涵临不着痕迹地做了组深呼吸，右手的毛巾掸开了秦浔掐他的手：“我还是更喜欢你醉酒的样子。”
“......”
秦浔不记得醉酒后他的表现有什么不同，微微蹙眉回想，可是想不起来。
只记得战况很激烈，所以床很惨，它承受了太多太多。
苏涵临说话间视线已经落在手机屏幕：“应该是他。”
秦浔不乐意了：“什么叫「应该」啊？到底是不是？”
“他消失的时候才初三，现在都二十多岁了，我怎么可能百分百确定？”苏涵临盯着手机屏幕，脑海中浮现了那个梦。
梦里的杜珉修和视频里蛮像。
秦浔不再为难他，收回手机道：“那「应该」没错， 欧阳也没说不是他。”
苏涵临：“嗯。”
秦浔认真看着他：“你不想知道我和他聊了些什么吗？”
苏涵临坚定：“不想。”
“那太好了，我偏要告诉你，”秦浔报复性地微笑，“他让我转告说他很想你，他记得关于你的一切。”
苏涵临抓着毛巾的手忍不住攥紧。
秦浔担心他又发脾气，立马又顺毛扯开话题：“行了，我不说这个了......我比较疑惑的是，他是S级Alpha。”
“不可能。”
苏涵临断然否定。
秦浔：“你当时又没盯着他挨揍，或许他的信息素伪装机制并没有遭到破坏呢？”
“还是不对劲，”苏涵临摇摇头，蓦地想到，“难道是他？”
“谁？”
“宋鱼。”苏涵临回忆道，“你出车祸时，他帮我做过不在场证明，他是我的老客户，在我这里买过好几次S级Alpha的伪装药丸，并且要我保守秘密。
他是秦妍的前男友，他的话容易取得秦家的信任，警方不找我，不代表秦家人不找我。”
秦浔：“你推测宋鱼是在给杜珉修办事？”
“嗯，”苏涵临点头，“当时我有提过S级的伪装药丸还不够完善，对E级和S级的副作用较明显，精神力等级越高，副作用就越大。”
“啧啧，”秦浔手指轻抚着下颌，“我无意中看见杜珉修的手腕上有伤，我以为是他的心理状态有问题，虽然事实上他的心理状态是有问题，但心理有病不一定就会自残或自杀。
现在想想，应该是你那伪装药丸的副作用......难怪他这么恨你，换作是我，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骨头渣都不剩。”
苏涵临承认：“嗯，我也理解他。”
秦浔听不出他的真心假意，又问：“我买通的那个外国S级男Omega问你买药的时候，你怎么没提醒他副作用？”
“时机不对，他给得太多了，我要是说了他不买了怎么办？”苏涵临凤眸诚恳，“当时我需要钱，因为我决定给你切除记忆后就把你送到国外，我处理了国内的事也会过去，钱当然是越多越好，而且我和客户还是签了合同的长期合作。”
秦浔：“奸商，你和宋鱼也签了合同？”
苏涵临：“嗯。”
秦浔小声自言自语：“或许秦妍也见过杜珉修，只是她忘了，杜珉修知道CURE集团内部的事，不会是秦妍不小心泄露的吧？”
苏涵临：“你在说什么？”
“床塌了，你自个儿会修吗？”秦浔抬眸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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