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你以前的女朋友？”Belle怎么看小柔都不像。
“她是我的秘书。”卜聿凡用英语。
“我是你太太的秘书！”郑小柔用中文。“卜聿凡！我要告诉温蓝！”
“你最好马上告诉她，告诉她我带别的女人上了她的游艇。”
“我一定会。你对不起温蓝。”
“你老板这么聪明，一定相信你。你要是不说，我就炒了你。”
卜聿凡开玩笑地说着，语气很轻快，这个郑小柔还真是对温蓝一条心。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事先安排郑小柔亲自准备这些吃的喝的，在游艇上等他。
“对不起，Belle，我秘书拿来一些要紧的公文让我处理。我先离开一下。这里有吃的喝的，等我。”
“郑小柔，你就坐在这儿，陪陪Belle。”
他握了一下Belle的手，故意瞟了几眼郑小柔，然后走下了楼梯。
他走进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锁上门，脱了身上的衣服，好好冲了个澡。
而在奔驰房车里，在凯格莉，他和Belle有接触的地方，也早就被他用酒精湿巾擦了好几遍。
船长按照卜聿凡的指令行事，两个小时以后才重新返回了码头。接送Belle的奔驰房车已经在码头等候，可是卜聿凡并没露面。
这两个小时的航行，Belle无聊地在游艇的会客厅里刷手机。
郑小柔可不想陪她，她宁可跑到甲板上去晒太阳。她怒气冲冲地，竟以为是因为自己撞破了卜聿凡和那个女人乱搞的事，才把卜聿凡逼到了楼下，没有继续和Belle做那档子事。
而卜聿凡，换了一套干干净净的衣服，躺在他和温蓝的那张大床上，一直思念着那个女人。
他做得有多绝，温蓝就会有多安全。这是他特意飞一次东南亚的其中一个目的。
果然，杜艾伦和Dane告密，卜聿凡和性感美女游艇私会的事，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谢芃的耳朵里。
他讥诮地嘲笑着卜聿凡，这个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孤男寡女，在海上漂着，能做些什么？
“艾伦，再帮我做件事。他和Belle的照片，选几张精彩的，发到国内的社媒去。”
“是，谢先生。你是想让温蓝看到？”
“杜艾伦，我不喜欢下属话太多，揣测我的想法。”
“Sorry 谢先生。”
当天晚上，温蓝在医院病房和肖尘交了班，在医院门口徘徊。
她想去找找晚上兼职的活儿，但却下不定决心。在这样一个小县城，如果真像她妈妈说的那样，非得“没苦硬吃”，一天赚那百八十块的，那还真是有点没劲。
她望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前进后退，看着那长短变化。
“才几天没见，怎么这么憔悴？”一个男人的声音。
温蓝愣了一愣，将信将疑地抬起头。
“还是喜欢这样一个人走来走去，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一样。”
温蓝抿了抿嘴角，眼泪马上浮了出来。
“过来。”那男人张开怀抱。
“顾左杉！”她委屈地走了过去，靠在他肩上。
“我从墨尔本出发，飞了14个小时，又坐了6个小时的高铁才看到你。”
“是你妹妹告诉你的？”
“我想你现在应该很缺钱？以你的性格，和他有关系的部分，你一毛钱都不会再动。”
“你飞那么久回来找我，不会是想给我钱吧？”
“你把谜的股份转给我，谜是你的个人资产，和雅思无关。”顾左杉提议。
“不行！我不想。”谜Gallery有她和卜聿凡的回忆。
“就转一成，可以了吧？你随时都可以赎回。”
“那，一成值多少钱？”
“就算……两百万？”顾左杉就像是开玩笑一般。
温蓝长叹一口气，这个价格和她设想的一模一样。再多一点，她都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要签合同吗？”她笑了一下。
“当然，一定要！”顾左杉伸出大拇指，在她脑门儿上盖了个章。
顾白鸥并没有把温蓝和卜聿凡分手的事，告诉她哥哥顾左杉。
这个电话是卜聿凡打过去的。顾左杉是除了森池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温蓝和卜聿凡分手真相的人。
肖尘谢绝了南云上的资助，南云上自然把这些内容都告诉了卜聿凡。
然而，他也好，雅思也好，都不合适直接出面给钱。他做得越是绝，他的亲人就越安全。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顾左杉。
“你家那个傻女人，连一成股份都不怎么愿意转给我。你是不是知道，那个画廊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顾左杉和温蓝聊了一会儿，在她隔壁开了间房，就给卜聿凡打去了电话。
卜聿凡当然明白，岂止明白，温蓝在M.Dance为他跳的那一支舞，简直是他融入骨血的刻印。
“她，还好吗？”他问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当然不好，憔悴，瘦了很多。”顾左杉很心疼。“我给你看看她住的地方。”
他拿着手机镜头，把县城里这家廉价酒店的房间设施拍给卜聿凡看。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也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不一般。她把她的房间打理得很舒服。倒是我，真是没法儿住。”
“谢谢你，哥们儿！”卜聿凡很心疼。
“我明天就回去，我会在国内待着，等你回来。”这两个男人还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放下电话，卜聿凡去冰吧里取了一瓶白酒，正要打开，又把酒瓶放了回去。温蓝不让他喝酒的。
他躺到床上，枕头上还存着她的味道，他深深地嗅着，想念着她头发上的香味。
他走到衣帽间，打开抽屉，随意拿起她的一套内衣，那面料上也有她的味道，香甜的，暖融融的。
他像从前一样，握着她的贴身衣服，放到了枕畔，这个味道让他安心，让他幸福。
“温蓝……温蓝……”他想念着她，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温蓝正在早市上买早餐，想带回酒店给顾左杉。
那个家伙，常年累月在国外待着，却还是有一个中国胃。
郑小柔的电话不早不晚地打了过来。
温蓝把豆浆和油条挪到左手，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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