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实在是太不耐痛了。
浮玥轻笑一声，就着铁钩的尖利，手掌缓缓摁下去，没去管失血过多的眩晕感，另一只手掐起法诀。
指尖亮起的微光只一霎便熄灭，墨离的眼睛却骤然瞪大。
那是……皎皎？
容貌、音色全然不同，但墨离在看到她的那一眼，就能确定，是皎皎。
晃了晃脑袋，墨离闻到的香味更浓，飘浮缠绕在他周身，和身体里的血液融合在一起，肩胛骨上的铁钩被缓缓推出体外。
“你先别弄了，你失血过多了不知道吗？”
墨离声音很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里笃定她就是皎皎。
但宁可暂时错认，也不能让皎皎再受伤了。
“我不弄，你永远出不去。”浮玥的声音发虚，又变回墨离方才听到的颤巍巍的样子。
刚刚以为她是怕的，分明是疼的。
墨离见阻止不了，运转体内属于这具身体的灵力，勾在琵琶骨上的铁钩松掉一个，足够让他积蓄力量。
“噗……”
“噗……”
一前一后吐出口中鲜血，墨离颤抖着手在半空把软倒在地上的浮玥接住，“你怎么样？”
一边问一边渡灵力，抬手一挥把藏在龙鳞里的夜明珠扔出去照明。
这下亮如白昼了。
怀里的人却没半点变化，琉璃碎金的瞳仁像是蒙上一层灰色的流光纱，颓靡脆弱。
钻出去的神力被浮玥身体自动吸取，墨离彻底确认她的身份，恨不得把刚刚的自己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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