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没有人！”林皓走了没多久，听到一道求救的声音。听年龄应该与他差不多大，可能也是来参加收徒大会。
虽然听起来应该距离他不远，可林皓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
“嘎吱……嘎吱……”
树林安静的诡异，只能听到那人的求救声，以及林皓踩断地上枯枝、落叶的声音。
林皓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样茂密的丛林，怎么会连一只鸟雀，一个蚊虫都没有？
可还未等他细细思考，求救那人像是听到林皓的脚步声，开口求救道：“上面是不是有人？能不能救我出来。”
林皓没有理会，继续朝上方走去。
“我乃永安城安家家主之子，若你肯救我，必有重谢！灵石法宝你尽可开价！”那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着急道。
林皓依旧不为所动继续朝山顶走去。
若是平时，林皓或许会看在那些许诺的东西救人。可他如今这身体怕是自身都难保，如何能救人？
那人见林皓依旧远去的脚步声急切起来，开始不断许诺抬高价码。
可林皓始终没有回头看那人一眼，仿佛那是个并不存在的人。
或许是动静太大，引来了附近的豺狼。
看着那豺狼望着求救那人流口水的模样，那人吓得声音有了几分颤抖。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嚎！”
求救声越来越弱，随之传到林皓耳中的是野兽进食咀嚼的声音。
可这些，都没有让林皓脸上露出半分愧疚之色。像是没有发生事般继续向山顶走去，没有被刚刚的插曲影响半分……
水光镜前，这些宗主长老纷纷倒吸口凉气。
“嘶……这孩子竟然毫无恻隐之心？”一人惊讶道。
“看来第二关问心境，这小家伙……唉！可惜了。”洛政开口道。话语中虽满是可惜，可面上的和蔼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哼！有什么好可惜的！这样毫无怜悯之心的竖子，就算修仙了将来也是修真界一大祸害！”这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正气，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对林皓的不喜。
此人正是万道宗掌管戒律的明辨堂堂主公玉严明！
苍尘则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啧啧啧！看来这小子是要折在这一关了。
钱白玉没空理会苍尘，只目不转睛看着水光镜，眼中满是对林皓的担忧。
而林皓对此全然不知，就算他知道有人注视着这一切，却不会改变心意去救那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很快身后的声响离林皓远去，不知不觉间，林皓来到一片空茫的空间中。
身前身后全是迷雾，让他看不见前方的路，也看不见来时的路。
上方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与在山脚下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刚刚为何不救那人？”
林皓理所应当的回道：“与我不相干之人为何要救？”
“那你为何要修仙？”上方之人继续问。
“变强！”林皓没有丝毫犹豫的回道。
“连怜悯之心都没有的人，将来何以保护苍生？”这次上方声音中带着几分愠怒。
水光镜前看着这一切的众人沉默下来，云娆率先打破沉默，“哎呀，很少见镜花水月的幻灵生气，看来这次这个小家伙真的把它惹怒了。”
“我现在这种情况自身都难保，我是傻了吗？在明知道可能会搭上自己命的情况下，还要去救一个明知救不出的人？”
林皓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是傻逼”几个大字。
幻境内与幻境外的人：“……”
其实这话也没错……
“哼！”只有公玉严明依旧看着林皓很是不满。
幻境内，林皓接着道：“还有，我为何一定要拯救苍生？”
“不为保护苍生，那你的道何在？”幻灵像是找到反驳林皓的点，像是为了找回之前被嘲讽而失去的底气，声音更加冷了几分。
可在林皓听来却比刚刚顺耳多了，之前的声音林皓总觉得没有人气，看，现在多有活力。
幸好幻灵不知道林皓此刻心中所想，不然一定会被气过去。
林皓语气嘲讽道：“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苍生？一命换一命吗？那恕我没有那么伟大！”
随即面容坚定的回道：“我的道从来不是内耗自己！不断变强！这才是我的道！”
林皓接着说道：“不断的挑战强者，到渐渐与他们匹敌，最终超越那些强者，这就是我的道！为何我一定要保护苍生才算是有道？我为何不能走出一条自己想走的道？！”
这一番话让幻灵沉默了，同时水光镜外到众人也都沉默，只有一旁始终置身事外的红衣青年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
其实仔细想来也没错，虽林皓这种言论在他们看来是离经叛道，可这话却让众人无力反驳。
是啊，没人规定不去守护苍生就不能修仙，只是他们已经习惯了扛下所有，毕竟在他们看来能力越大，就意味着责任也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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