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水面投下的光晕恍惚地伸出手。
岑烛。
他艰难地蠕动着嘴唇，再次呛出一口无声四散的气泡。
黑暗从视野的边缘逐渐侵蚀，水面上模糊的回响和之前被卷入水中时那丝凉意，都随着感官的停止转动而渐渐消失，最后融合成一片混沌的虚无。
就在这时候，一个柔软的物体覆盖了上来。
风酌礼起初下意识地抗拒这个陌生的事物，用舌头和牙齿不断推开它，但当第一口空气从对方紧紧锁住的唇齿间传递进来后，他立刻安静了下来。
身体对氧气有着本能的渴望，他慌乱地挥动着手臂，触碰到一个轮廓，然后向下延伸，是一种与皮肤质感略有不同但又相似的存在。
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试图张开双臂，最终成功地抱住了氧气的源头。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感觉到之前一直在慢慢给他输送氧气的东西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好像要离开了。
他得到的氧气还远远不够，哪怕只是短暂的停顿，之前消失的窒息感又回来了。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紧紧抓住那个模糊的身影，嘴唇用力咬住快要松开的柔软部分，拼命吮吸着，呜咽声伴随着一串串气泡从口鼻冒出。
如果你要去救一个溺水的人，就必须做好被对方紧紧抱住、一起淹死的准备。
他的嘴唇被柔软的触感覆盖，新鲜的空气被送进嘴里，带着一种淡淡的、熟悉的香味。这个吻太过克制和严肃，如果说是人工呼吸，又显得有些霸道和漫长。
岑烛看着此刻紧紧贴在他身上的风酌礼，用尽全力带着他往水面上游去。
明明自己的游泳技术并不好，还就是要跳下来找人，最后竟然还差点把自己淹死……
该说他傻？还是蠢？
找不到人，还不会上去先换气吗？
岑烛无奈，同时心里面隐隐泛起了一股酸意。
水下的世界静谧而神秘，阳光透过水面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岑烛和风酌礼的身影在水中交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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