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柏抿着唇，眉头微皱：“妈，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赵岚提高了声调，手指敲着书桌，“你大晚上把人家姑娘带回家，你让我怎么想？”
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语气渐渐软了下来，“之前我好声好气地给你介绍，你不要。现在倒好，悄悄把人领回家。”她转过身，看着儿子英俊的侧脸，“霆柏，妈不是不支持你追求喜欢的姑娘，但你这方法也太莽撞了！”
“妈，你不知道，你听我解释，小婉她就是——”陆霆柏有些焦急，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让赵岚冷静下来。
可是赵岚却打断了陆霆柏得到话不依不饶，声音提高了几分：“有什么我不清楚的？我看你就是瞧上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你个混账东西！”
“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霆柏感到一阵无奈，眉头紧锁，心里有些烦躁。
“我胡说，那前几天没见商婉之前，我给你介绍她，你怎么不去见见？”赵岚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着桌面，语气中满是责备，“你那天晚上丝毫不感兴趣，都没听我把话说完，我看你就是对人家见色起意！”
“妈，她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陆霆柏试图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岚打断了。
“你说什么？我看你是魔怔了！”赵岚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霆柏见说不清楚，叹了口气，走到书桌前，打开自己上锁的抽屉。他从中拿出两张结婚证和几张照片，递给赵岚，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自己看！”
赵岚接过证件，手指微微发颤。她仔细端详着结婚证上的照片，眉头越皱越紧：“这、这是商婉？不对，你又在骗我，这名字分明写的是李木绵。”
“妈，你还不明白吗？”陆霆柏揉了揉眉心，耐心解释道，“绵绵就是小婉，小婉就是绵绵。”
赵岚一脸困惑，手指轻轻抚过结婚证上的照片：“那她为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原因。”陆霆柏打断母亲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但是妈，你必须记住，商婉是我合法的妻子，我们是领了结婚证的。至于外面的人怎么说，就随他们去吧！”
赵岚放下结婚证，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霆柏，你老实告诉妈，当初她是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才离开的？如果真是这样…”她叹了口气，“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要不…还是给她自由吧？商伯渊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你受苦？”
“妈！”陆霆柏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心理上有些障碍而已。”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柔和下来，“而且…我和小婉已经有了孩子。”
“孩子？”赵岚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声音都带着颤抖。
陆霆柏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雨幕，语气坚定而执着：“不管你怎么说，我以前没有和小婉离婚，现在更不可能离！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赵岚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惊喜，“你和商婉有个孩子？”
正当赵岚准备继续追问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霆柏，你和妈谈完了吗？时间不早了，要不先送商小姐回去吧？”门外传来陆婷的声音。
陆霆柏转过身，看了一眼窗外依旧淅淅沥沥的雨幕，又望向母亲满是期待的表情。他整了整军装外套的衣领，声音沉稳地回应道：“好，我就来。”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房门，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又回头看向赵岚，眼神中带着歉意：“妈，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先送小婉回去。”
陆霆柏送商婉出门时，雨势已经小了许多。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将商婉护在伞下，两人并肩走向停在院子里的军用吉普。
商婉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水洼，脚步轻快地跟在陆霆柏身边。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松木香，混合着军装上特有的味道，让她有些恍惚。
“小心。”陆霆柏突然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商婉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踩进一个水坑里。
“谢谢。”她小声说道，耳根微微发烫。
上车后，陆霆柏没有立即发动车子。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商婉：“绵绵，刚才的事…”
“别说了。”商婉打断他，“先送我回家！”
“好。”
车子发动，驶出了陆家，不久后军用吉普停在了商婉家附近的梧桐树下，雨滴顺着树叶滑落，在挡风玻璃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车内的暖气让玻璃微微起了一层雾气，将外面的雨夜笼罩得更加朦胧。
陆霆柏松开方向盘，转头望向商婉。昏黄的路灯透过雨幕洒进车内，在她白皙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她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躲避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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