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一大早，太一银行门前就排起了长队。来的不只是散修，还有不少大门派的执事。虽然他们的长老明令禁止参与，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掌门，"蓝雨匆匆走来，"已经有三千多人在排队了。"
"都看过风险提示了吗？"
"都看过了。"蓝雨说，"而且按您的要求，每个人都签了风险确认书。"
我点点头。这是从现代金融市场借鉴来的做法——让投资者充分知晓风险，避免日后纠纷。
"开始吧。"
随着一声清脆的钟响，太一银行正式开始认购。
"每人最多只能买十份。"我特意交代过，"要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看着源源不断进来的修士，我心中暗喜。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访客来了。
"掌门，"方菱急匆匆跑来，"太一宗的李道明来了！"
我眉头一皱。这位可是最反对我们改革的人之一，这时候来肯定没好事。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李道明阴沉着脸走进来："听说你们这个什么证券化很受欢迎啊？"
"李道兄来得正好。"我微笑道，"要不要也投资几份？这可是炼制破境丹的材料......"
"哼！"李道明冷笑，"莫非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
"哦？李道兄有什么高见？"
"无非是用高价收购的灵药来诈骗他人投资罢了。"李道明说，"等这些灵药贬值，亏的可是那些散修的血汗钱！"
外面排队的修士听到这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我心中冷笑。这是来砸场子的啊。
"李道兄既然这么说，"我不慌不忙，"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李道明眯起眼睛。
"很简单。"我说，"就赌这批灵药的价值。李道兄说它会贬值，那我们就约定一个期限。如果到时候价格低于发行价，我个人补偿所有投资者的损失。"
"如果价格上涨呢？"
"那就请李道兄在太一宗大殿上，向所有人道歉。"我直视他的眼睛，"敢赌吗？"
李道明脸色变了变："你这么有把握？"
"当然。"我笑道，"因为我比李道兄更了解市场。你可知道，现在修仙界有多少元婴期修士在准备突破？又有多少人在找寻破境丹的材料？"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看来是被说中了。
"而且......"我继续说，"听说李道兄最近也在准备冲击元婴后期？这批灵药里的'九叶青灵花'，可是突破的绝佳辅助啊。"
"你......"李道明的脸色变得很精彩。
外面的修士听到这里，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是破境材料！" "难怪这么多人抢着买！" "李长老自己都要用，还说这是骗局？"
李道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万万没想到，我连他准备突破的事都知道。
"这......"他支吾了一下，"不过是市场传言罢了，这批灵药的品质还没有经过正式认证......"
"哦？要不要现在就请太一宗的丹师来鉴定？"我微笑道，"正好丹药堂的赵无极前辈也在城里......"
"不必了！"李道明急忙说，"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我叫住他，"李道兄不打算买几份吗？毕竟这'九叶青灵花'可是稀世珍品，错过这次，下次可就难说了......"
李道明的脚步明显顿了顿，但最终还是强撑着离开了。
"掌门太厉害了！"方菱小声说，"这下他的脸可丢大了。"
我却摇摇头："等着看吧，他肯定会想办法买到的。就是不知道会用什么方式......"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自称是太一宗外门弟子的人来购买。而且，他要买的正好是最大限额——十份。
"掌门，"蓝雨走过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
"按规矩来。"我说，"既然他愿意用别人的名义来买，那就卖给他。反正这本来就是公平交易，不是吗？"
天色渐暗，认购仍在继续。
"掌门，"蓝雨拿着最新的统计数据来报，"五千份额度已经全部售罄。还有很多人在排队，要不要......"
"不必了。"我摇头，"就按原计划，五千份封顶。"
"可是外面那些人......"
"让他们等第二批。"我说，"市场就是这样，有价无市才能形成溢价。"
"对了，"我问道，"统计出来多少人参与认购了吗？"
"一共两千三百人。"蓝雨说，"其中散修占六成，小门派占三成，大派的人虽然明面上反对，但暗地里也买了不少。"
我点点头。这个比例很理想，说明各个层次的修士都参与进来了。
"三天后开放交易。"我吩咐道，"让天机商会准备好交易场地。记住，一定要把价格变动和交易量都记录下来。"
"明白。"蓝雨应道，"对了掌门，沈师兄让我转告您，说您做得很好。"
我心中一暖。这位神秘的师兄，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予肯定。
"掌门，"方菱突然说，"您说李道明会不会......"
"肯定会来交易的。"我笑道，"而且估计会派人高价收购。毕竟那'九叶青灵花'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那我们......"
"静观其变。"我看向窗外的夜色，"市场自有其规律。我们要做的，是维护这个规律，而不是干预它。"
第一次发行，总算是顺利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市场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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