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包间。
赵大牛一脸陌生、又有些敬佩的看着张华，忍不说道：“小华，你…厉害。”
“厉害！”
张华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道：“大牛哥，你误会了，刚才我都是装的，硬撑着罢了。”
“不不，就算是硬撑，那也厉害。”
赵大牛摆了摆手，继续道：“我不怎么会说话，换成我的话，我肯定做不到你那样，对了，之前是换的铜钱少了我知道，但最后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一百两啊，你就不动心？我差点要拦住你了。”
“动心！我当然动心，但他们太恶心了。”
张华自然不会说出真相，随后一脸厌恶道：“你知道他们最后干了什么事吗？之前说好五十一贯，最后那竹筐里居然只有五十贯，这不是弄我吗？”
“我靠！”
赵大牛先是一愣，随后满脸愤慨道：“他们居然能干出这种事，还要不要脸了。”
……
另一边，在张华他们离开后，那掌柜也是懵了，反应过来后又想到张华最后那一眼。
反反复复数了几遍竹筐里的铜钱后，掌柜直接摊在了地上。
“查，给我好好查，把库房里的那几个家伙都给我抓起来。”
铜钱居然少了一贯，这不仅让赵大牛恶心到了，连掌柜自己都觉得恶心，从地上站起后，掌柜满脸凶狠道：“今天这事我没法和东家交待了，不找出是谁干的，你们一家老小都别想着好过。”
说完后，掌柜又开始回想今天这事的始末…
一开始，他也怀疑张华两人是过来找茬的，但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啊！
最初的铜钱缺少，这事他有猜测，应该是库房伙计做的没错了，这事他以前抓到过，也处理了一个伙计，只是没想到还有人铤而走险，更没想到居然还被人现场给点出来了。
最后，五十一贯铜钱，竟然直接少了一贯…这就没道理了！
库房里出钱的伙计也是老手了，而且还有复核的伙计，怎么会两人都数漏？
至于被张华偷走了，掌柜想都没想过，那可是一贯、上千枚铜钱，根本没办法藏的。
掌柜左思右想都没理出个头绪，又想到接下来的麻烦，那就更头疼了，衙门的人可不好得罪，即使自己东家后面有人也一样，要不然柜坊也不会照例教份子钱了，这件事是自己这边理亏，不知道接下来对方会怎么做？
算了，还是把库房里那几个家伙推出去，看东家怎么处理吧…想到最后，掌柜知道自己没办法了，只能通知东家，希望东家能看在自己女儿的份上，对自己处罚轻点。
…
吃完饭，刚放下碗筷的赵大牛突然反应过来，抬头问道：“小华，我们不是要调查钱家关于魔种的事情吗？怎么…”
才反应过来？
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赵大牛，张华擦了擦嘴，说道：“本来我准备在拉走铜钱时，先从哪些伙计身上查查的，现在虽然有些出入，但问题不大，你说出了柜坊这件事后，钱家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掌柜肯定会先调查下我们，然后和钱家汇报。”
赵大牛多年的捕快经验有了作用，想了想后又道：“钱家知道你和李头关系不错的话，肯定会再让人过来赔罪的，后面…小华，你是想从过来赔罪的人身上查？”
“嗯，不错。”张华点了点头，继续道，“不管是谁来，身份都不可能太低，毕竟李头刚突破六品，不给我们面子，也得李头面子啊。”
“可是？”赵大牛挠了挠头，满脸疑惑道，“可是小华，你还是没说怎么查魔种啊？就算来人是钱府的管家，这也和查魔种没什么关系吧！”
“有关系、没关系，谁说了算？”张华一脸意味深长道：“大牛哥，不错，查魔种是我们的目的，但你别忘了，给神都那边来人一个交待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只要我们和钱家的人有了接触，有没有查、怎么查的，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真出了问题，那也是办事不利，不能说我们没办事吧！”
还能这么说！
案子还能这么办？
赵大牛眨了眨眼睛，愣了片刻后，叹了口气道：“小华，要是我有你这脑子的话，也不会挨了那么多训了，以后我要是有事，你可提点些我啊！”
“大牛哥，这话怎么说的，你和李头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以后还得请你多照顾我才是。”
插科打诨了几句后，张华又道：“大牛哥，一会还得麻烦你去找李头说下柜坊的事，如果钱家的找他的话，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嗯，这是要和李头说下。”赵大牛点头应下，又奇怪道：“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去找李头，是要回衙门？”
“都出来了，还回去坐班干嘛？”张华摇了摇头，道：“我还要到其他柜坊把钱换一下，做戏要做全吗。”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行吧，那我先去找李头了。”赵大牛听后点头称是，随后便告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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