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轮回盟里，所有人都是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天宫。
冥冥之中，他仿佛看到了静修主殿里的中央大帝。
正当李纯以为他要把自己也赶上仙路时，中央大帝却突然收回了目光。
紧接着，表面遍布恐怖人脸，散发着阵阵黑气的万鬼幡，从天宫中悬浮而出。
在看到万鬼幡的一刹那，将自身气息压制到极致的驭鬼天师，如五雷轰顶，脑海便得一片空白。
藏了这么久，藏得这么深，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啊。
驭鬼天师长叹一声，立刻放开了压制，化作长虹，冲天而起。
万鬼幡已出，中央大帝显然是锁定了他，他知道，怎么躲也没用了。
很快，驭鬼天师在距离天宫数千米左右停下，目光森然盯着天宫，竟没有一丝惧怕。
“你为何不死？”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问道。
他布局了千年啊，而且计策也成功了，可最后的胜利者，却还属于中央大帝。
他不甘心，他不服。
“死？朕不会死。”
“你们，都只是朕通向羽化登仙的棋子。”
“你们，从始至终，都置身在棋盘之中，从始至终，都不是执棋者。朕也从来不是猎物，而你们，也从来不是猎人。”
“这天地间，执棋者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朕！”
中央大帝的声音，略微出现了波动。
那是最后胜利者略微的得意。
也是观众席上，观看小丑跳梁的戏谑。
驭鬼天师脸色微变，他快速回想自己的布局，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蓦然出现自嘲，一身气势泄得一干二净。
“原来，原来，你才是猎人，我们，都是猎物！”
聪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从始至终，中央大帝都不是猎物，他们也不是猎人，反而他们才是被狩猎的那个。
理清思路的驭鬼天师，忍不住自嘲大笑。
他引以为傲的千年布局，未曾想，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他天真的认为，中央大帝是猎物，却未曾想，自己才是猎物。
从始至终，他们所有人，都被这位大帝玩弄于股掌之中。
“朕，杀你之前，给你一次机会。”
“去吧，登仙路，若你能直上八重，便有了可以与朕相抗的实力。”
中央大帝略显戏谑的声音涌入驭鬼天师耳中。
驭鬼天师浑然一震。
事已至此，他已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
迟牧这个选择，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也知道，若无法直达八重，他会沦为中央大帝弥补道心的养料。
这是迟牧的阳谋！
你可以选，也可以不选。
但驭鬼天师最终还是选择了登仙路。
虽已是网中鱼儿，但不妨碍他最后挣扎一下。
“轰隆~”驭鬼大道虚影呈现，驭鬼天师气势勃发，引动了通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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