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聂辰哑口无言，他还真就没给岳棠准备什么礼物，“祖父想是误会了，我看岳姑娘应该只是代表天微宫想要与我们碧波城结交一番，似乎并不是您想象的那个意思。”
“那你就不打算还礼了吗？”聂云生气得胡须乱抖，“你也老大不小了。跟马先生去天微宫的时候懂点礼数。要多带些礼品，别拎着两个拳头就空着手去了。”
聂辰规规矩矩不敢多话，应道：“祖父教训的是。”
“你爹死的早，你二叔和三叔又是两个不成器的。以前爷爷还能靠着早年打下的一点威名镇住那些宵小，但现在爷爷的寿元已经不多了。”
“祖父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您的身体还好得很。”
聂云生挥手制止聂辰继续说下去。
“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短则数月，多则一年……所以你要提前做好准备。咱们这位仙府大人出身承影山，如今他任期将至，下一任仙府是凌霄宫的人。承影山跟凌霄宫斗了几千年，他离任之前一定会把不肯臣服的宗门势力清缴干净，将来凌霄宫就算拿下东洲也是被架空的状态。”
“不服承影山的宗门有很多，他真的敢这么做？一旦掀起整个东洲的仙门大战，恐怕他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看得出，聂辰并不赞同老城主的猜测。东洲虽然是仙道九洲之中最贫穷的一个，可也有着亿万生灵。
仙道盟就算再怎么没有人性，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这位承影山的仙府大人在这里胡作非为？
聂云生瞧了瞧孙儿，不禁摇头苦笑：
“你呀，还是太天真了。规矩都是给弱者定的，你可曾见过有哪个强者守过规矩？仙道盟明令每家宗门只能经营一项产业，又有哪一家地阶宗门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规矩有没有用，归根到底就看两个字——实力！”
见聂辰满脸愤愤之色，聂云生摸着他的头顶，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
“孩子，这世道就是如此。别说承影山只是想要清缴东洲，哪怕就是把小小的东洲杀个鸡犬不留，别人也不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顶多也就是嘴上谴责一番而已。谁也不会为了一群已经不存在的东洲匹夫，跟如日中天的承影山刀兵相向的。凌霄宫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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