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审问
蝙蝠侠的状态并不好。
他确实没有料到企鹅人的那一枪，但蝙蝠侠总有计划。在找上企鹅人之后，他就开启了单薄的合金内甲：这种装甲可以有效的阻隔冲击力，就是狙击枪的子弹都可以消去80%以上的动能。在这样恐怖的防御面前，哪怕是近距离被子弹命中，也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势。
更别提还有本来防御性就极强的蝙蝠战衣，各种愈合用的喷雾、草药。蝙蝠侠还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企鹅人，防止他可能出现的任何举动。
他一把枪就那么凭空出现了。他只觉得自己眼前黑了一下，手枪就出现在了企鹅人的手中。
那子弹破膛而出，旋转着冲向自己。蝙蝠侠极力闪躲，还是被蹭到了腰部。合金内甲，蝙蝠战衣...就像是玩具那样，一碰就碎。
更奇怪的是，他的血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各种手段都用上了，血液还在不断喷涌。蝙蝠侠只能暂时放弃了接下来的计划，提着企鹅人，来到了自己的一个小型基地中。
“有趣。”
一边缠着绑带，蝙蝠侠一边操纵着眼前的分析装置，观察着培养皿：“一种特殊的魔法力量，造成了流血的状态...我还从来不知道你认识一个魔法师？”
他扭过头，看着被倒吊在空中的企鹅人：“还是说，你们的疯子联盟加入了一个魔法师？”
“我才不会和那个疯子联盟！”企鹅人的单片眼睛早就消失不见。他抛弃了那种文绉绉的、虚假的说话方式，不再沉迷于莎士比亚的话，通红着眼睛吼道：“蝙蝠侠...你我都知道，他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最纯粹的疯子！”
“暂且认同，其实伱也是，奥斯瓦尔德。”蝙蝠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块有趣的创可贴。创可贴上画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像是小孩子用的那种。
他隔着绑带贴了上去。蓝绿色的荧光浮现，蝙蝠侠感觉到那股黑暗力量渐渐消失，不再影响自己的伤口。
扎坦娜的小道具很好用，有机会的话多跟他要一些。
蝙蝠侠取下创可贴，紧了紧白色绑带：“只不过，你疯的没那么厉害。现在，看着我，奥斯瓦尔德。”
他走上前，那双蓝色的眼睛透过头套，和企鹅人的眼睛对撞在一起：“你们在搞什么鬼，全部说出来。”
“是他。”企鹅人的笑容中充斥着愤怒：“他抓了我的母亲，让我和你玩玩...你明白吗，我只是一个‘初面BOSS’，一个教学关卡的守门人...他早就料到你不会守规矩了！”
“我猜也是。”蝙蝠侠这么说道：“那么说，游戏是假的了？”
“不！”出乎他意料，企鹅人否定了他的猜想：“游戏是真的，不过他不负责送礼物...就像那家伙说的，他还有一个搭档。”
“搭档？”蝙蝠侠歪了歪脑袋：“双面人，杀手鳄，毒藤女，稻草人...总不会是小丑女。她绝不会离开小丑身边，哪怕一步，特别今天是平安夜。”
“我不知道。”企鹅人诚恳的说道：“你不知道他变的有多么吓人，这绝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些家伙能做到的。我怀疑，有一个强大的家伙混进了哥谭，他应该就在哪里，欣赏着我们的表演...”
“别逞强了，蝙蝠，这不是你能搞定的。去跟你那些超人朋友们打声招呼吧，这是他们应付的事情！”
蝙蝠侠没有回话。他只是一拳砸在了企鹅人的肚皮上。
躲开了从口腔中喷出来的呕吐物，蝙蝠侠坐在了倒吊着企鹅人后面的位子上，低头沉思。
企鹅人说的是真的吗？他不知道。他愿意相信对方说的就是真相，因为企鹅人的母亲，科波特太太就是他的逆鳞，全哥谭都知道这件事情。
得罪了企鹅人，你或许还能活下来。这个小心眼的南极企鹅虽然睚眦必报，但也懂得权衡利弊。更何况他偶尔也会宽宏大量一些——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被证实那与一个阴谋有关。但无论如何，得罪了企鹅人，还有活着的机会。
可如果不起眼的混混惹到了科波特太太？认为这个干瘦，有点神经质的老太婆是什么小人物的话，那么不出一个小时，企鹅人就会把他吊在冰山餐厅的前面，用雨伞戳爆他的眼睛、戳进后面的大脑中，直到白天开业时再找人扔进海里。
相对的，企鹅人也不会在有关科波特太太的话题上撒谎。因此，他说的话很大概率是真实的。
那么小丑为什么要绑架科波特太太呢？
哥谭的黑帮其实是有着潜在的动态平衡的。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疯子、变态和枭雄，他们就像是挤在小小树林中的野兽，用气味儿和吼叫声划分地盘。野兽不会互相攻击，因为战斗就有可能受伤，受伤就意味着死亡。
虽然他们会经常有摩擦，但全面性的战争在这十几年内从未爆发过。每个人都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对方的底线。看似混乱的哥谭，如麻线团一样千头万绪，却有一根‘命运之线’，轻而易举的将其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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