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最终还是输给了你。”雪凝心苦笑，随后捂住小腹，吐出一口鲜血，这鲜血刚触地，立马化成寒冰。
“你自己也无法解冰凌花的冰毒吗？”冰皇嫣嫣问道。
“冰凌花之毒只有用蕴含冰之力的药物才可解，而你的妖丹就是唯一的解药。”
“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你死，则毒解，冰宗延续万年辉煌。你若不死，那死的就是我。”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发生时还是让人不甘心！”
雪凝心话刚说完，一头青丝变成白发，光滑的肌肤迅速干枯老化，宛如成了树皮，腰身也佝偻下来。
“你这是……”冰皇嫣嫣捂唇，目露惊愕。
“你这还看不出来？她已经老了……”步非烟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一叶秋，她那边的战斗也恰好结束了。
“老了？”
“恩，本王问你，雪凝心如今多少岁了？”
“她和我的修炼岁月相仿，都只有一千岁。”冰皇嫣嫣思考一会后答道。
“只有？呵呵……”步非烟冷笑，“神葬之后，人不过千，妖不过万，一千年对妖来说或许不算长，但对人来说却是极为漫长的。人的一生，除非突破到了仙人，否则就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约束，换而言之，现在雪凝心已经步入暮年了。”
“暮年！她刚刚明明还那么……那么年轻……”冰皇嫣嫣说着说着就打住了。
“她那年轻的面容只是用高深维修为持的假象，冰凌花的的冰毒破掉她的功力之后，自然就露出了真容。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她身上腐朽的气息。”
“冰皇嫣嫣，她说的不错，这才是我的真容。”雪凝心用自己枯槁般的双手抚摸布满皱纹的脸庞，“现在的我很丑是吧，你也在心里嘲笑我是吧。”
“不，我没有……”冰皇嫣嫣想反驳，但被雪凝心打断了。
“别昧着良心说这种话了，身为妖，你现在正处于风华正茂的时段，怎么可能明白我心中的感受！”雪凝心吼道。
“世人皆传万花园之主有情有义，而他爱慕的女子是一个负心女，不值得他去爱。”
“我何尝不喜欢梦凡，我又何尝不想和他厮守终身，但我不能，因为我是人，他是妖。”
“五百年前，我正处于身为女人最美丽的阶段，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只会一步步衰老，而梦凡身为妖，接下来的近千年里都会一直处于人生巅峰。”
“韶华易逝，容颜易老，当我衰老后，梦凡还会喜欢我吗？与其让他面对一个垂垂老矣的我，还不如将我最美丽的时刻印在他的心中。”
“我也曾向梦凡提出离别，但他不愿，我也舍不得他。我和梦凡查阅古籍，终于找到了可以让我一直保持容貌的方法，那就是……彼岸花。”
“彼岸花有着强大驻颜之效，只要吞食了彼岸花的花芯，我就可以保持容颜永不衰老。”
“彼岸花并不是我强迫梦凡去种植的，而是他自愿为我种植彼岸花，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梦凡他竟真的为了培育出彼岸花而以身饲花了。”
“人妖殊途，或许，我和梦蝶相爱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人妖殊途吗？”冰皇嫣嫣喃喃道，不知为何，她脑海中总算想起另一个人。
“梦凡，现在的我，你还会喜欢吗？”雪凝心望着彼岸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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