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个女孩子？”陆凡低声问着身旁的钱超，“约人的时候，你没有问清楚性别吗？”
钱超一脸尴尬。
他低头挠挠自己的脑袋，小声回应着陆凡的话，“加微信的时候，不管是头像还是性别，都是男的。”
“当时我也不好意思问，问了怕人家以为我是个智障来着。”
听着这话，陆凡无奈偷扯他的胳膊一下。
就在两人聊天的期间，‘万里’很是好奇地看着二人，她一边托着下巴，一边问着二人道。
“不是说聊聊吗，你们怎么不过来坐？”
从‘万里’说话的方式看来，这人是有些自来熟的样子。
但想想也是，一个当主播的人，不自来熟的话，又怎么能干得这行？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坐到‘万里’的对面。
‘万里’一瞧见二人坐在对面，立即板直了身子，轻咳一声，随后说道：“你们好，我是新人主播万里，我的真实名字是沈万。”
沈万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二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独属于大学生的愚蠢的清澈。
“沈万是吧。”
陆凡和钱超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钱超开口道。
沈万连连点头。
紧接着，钱超拿出一份合同，并将这份合同推到沈万的面前，“合同你瞧瞧，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签约了。”
说着，他将准备好的水性笔拿出来，同样推到沈万的面前。
沈万将面前的合同拿了起来，沙沙地翻看着面前的合同，眼神中时不时透露出疑惑。
陆凡猜测，这大学生应该是没太看懂上边的有些内容。
但尽管不懂，出门在外找工作，也要装作一副懂的样子，不然很容易被坑骗。
“我看完了，合同倒是没有问题。”沈万将合同放在面前，一手拿着水性笔，一副要签的样子，但她又说道：“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能签三方协议吗？”
三方协议，顾名思义，就是实习合同。
看来，这是大学生无疑了。
陆凡没有回答，身旁的钱超回答道：“当然是可以的。”
听到回答，沈万的眼眸一亮，连连点头，几乎是毫不犹豫，直接就签下了面前的合同。
“签好了。”
沈万说着，将面前的合同给递过去。
“那我们回公司，回公司后就可以签三方了。”钱超说这话的时候和陆凡对视一眼，见陆凡没有开口反对，那便是说对了。
“可是，我这里已经准备了打印好的。”
沈万小心翼翼说着，从包包里拿出已经打印出来的文件放到了桌面上。
钱超伸手，将合同拿起。
翻看了几页后，没有什么问题，他转头看向陆凡，“陆总，我们回去盖章吗？”
一听钱超称呼陆凡为陆总，沈万看向陆凡的眼神都变了。
陆凡无奈，笑道。
“你没有想错，我就是公司的老板，陆凡。”
听到‘老板’两个字，沈万顿时震惊。
她既是已经签下了合同，那就代表自己已经是公司的打工人，面前的陆凡就是她的最顶头上司！
刷！
她几乎是瞬间站起来。
“陆，陆总好！”
看着这姑娘的反应，坐在对面的二人都有些楞。
还真是…大学生啊。
陆凡无奈笑笑，将面前的最后一口咖啡给喝完后，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先回去，给你盖章。”
听到要盖章，沈万的积极性一下就暴起来了，她连忙收拾东西，跟在陆凡和钱超两人的身后。
一直到办公室内，她好奇的眼神就没有停止观察过。
“合同呢。”
陆凡坐在位置上，问道。
沈万连忙把打印好的三方给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签好了。”
翻看完三方，陆凡毫不犹豫直接签下。
沈万看着上边的章，笑不拢嘴。
“但是，你上边写的是六个月，你是要在我们这里做够六个月的工作的。”
陆凡提醒道。
而沈万则是笑着点头，“陆总，这个我知道，我会在贵公司做够六个月的。”
听到这话，陆凡嗯了声。
“今后钱超会带着你，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直播的时候，要过来公司进行直播。”
先前没有说明白，沈万也没有问。
看着她的眉头微微皱着，她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陆总，这直播，就不能在家里自己直播吗？”
陆凡摇摇头道：“目前不行，你要先在公司这边安排的地方直播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回家，或者是继续在公司这里直播了。”
听到后边补充的话，沈万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让她一直在这里直播。
不然，她先前租好的房子，不就白费了吗？
“好的陆总。”
她应了下来。
紧接着，陆凡让钱超进来，带着她去熟悉熟悉公司的环境。
“钱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沈万小心翼翼问道。
钱超对称呼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忌讳的，既然沈万这姑娘想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
“嗯。”
钱超淡淡应下。
而，正当钱超要介绍沈万专门的直播房间的时候，时间正好来到下班的点。
这时，黑鲨从他的直播房间里走了出来。
“黑鲨？！””
一声惊呼让他猛地回过神来，他疑惑看去，便是对上沈万的眼神。
“你是？”
这个公司，难道还有他的粉丝？
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
下一秒，沈万笑着来到他的面前，并且说道。
“黑鲨，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了，当初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看你玩游戏，一直到现在我还在看呢。”
说着，沈万就掏出她的手机，给黑山展现出了她的热爱程度。
“十二级灯牌？”
黑鲨看着这个灯牌的等级数目，有些惊讶。
灯牌的等级，从越是最开始的时候，就越容易升级，但越是到了后边，就开始变得难以升级起来。
很少有人能一直喜欢一个主播，大家通常看直播，都是各取所需，有的是为了消遣时间，有的是为了学学技术，看看这边的这个主播，又去看看那边的哪个主播。
最后坚持喜欢哪个主播，能不能有坚持这件事，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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