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靠谱吧，二阶亡灵呢，还能升级的。”楚城的语气，显然不是那么自信。这个自创的亡灵相当复杂，智慧高出普通亡灵太多。不过谁知道这个玩意，似乎是个说相声的？
“我记得我曾经有四只手，做菜的话，比别人厉害很多。”飞颅想起他的手，有些忧伤。那些手，都被楚城处理成材料了，回头会和曙光神殿交易，换取更多的黎明之泪。
“以前，你是厨子？”
“想不起来了啊，真是头疼，还好三个头，疼起来也能分担一下。”
“你能干点什么呢？我说战斗。”楚湘还是满怀期待。
飞颅立刻甩起了它的脊骨，发出可怕的音爆声。
“我是伟大的战士，我想起了了，主人们！”
楚城目瞪口呆，这是本能啊，我明明赋予了它施法的能力，可这家伙，一甩脊骨，简直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放个法术给我瞧瞧？”
“我是伟大的战士战士飞颅！我曾经有四只手！主人们，忠诚的战士，永远会守护着你们的安全！”
飞颅说着，在空中瞬间消失，却是速度太快，逃离了视网膜的捕捉。
然后他绕着两个人疯狂飞行，这一次，是脊骨在前，脑袋在后。它飞行的时候，头发被拖在后面，像是个巨大的扫把。
然而这个巨大的扫把，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近地战舰在大气层里的轰鸣。
“停！”楚城大声叫了起来。
飞颅总算是他制造的，立刻从高速飞行中静止下来。楚城骇然，这操控能力，的确是法术啊，不过它才二阶，就有着这么强大的控制力。
三个脑袋悬浮，一条脊骨甩来甩去，气氛有些古怪。
“你到底会不会法术！”
“法术，法术！伟大的战士飞颅，曾经有四只手。你们听说过四持法杖吗？主人们，伟大的战士飞颅，必将成为伟大的法师飞颅！”
楚城用杖剑狠狠地敲了它的一个脑袋，问：“你是想我把你回炉重造，还是乖乖的给我释放法术！”
“回炉，将有一锅鲜美的脊骨浓汤，飞颅曾经有四只手，可以在同一时间，洒下不同种类的调料。啊！不！伟大的战士飞颅，不要做厨师！我诅咒这该死的命运，我诅咒这生者的世界！嗷……吼吼！”
乱七八糟的声音，从三个嘴巴里喷出，楚城和楚湘不受影响，只是冷静地看着三个头颅释放出一波波的魔法，所有的眼珠都不再伪装，露出真实的本来面目。
那是跳跃的魂火，阴森寒冷。
“啊啊啊！我什么都没杀死，果然，伟大的战士飞颅，不是个合格的法师。如果我还有四只手，就可以四持法杖……”
楚城和楚湘，只能翻看日志，不再理会这个怪胎。
“哥，这算是成功了吗？”楚湘看到那一长串的魔法名称，问楚城。
“成功了吧，竟然还有女妖之嚎……”
“还有渎神之语。”
“他要是有四只手的话，我觉得能连续释放死亡一指。”
“那个不是亡灵魔法吧？”
“圣光脉冲，也不是亡灵魔法。等等，圣光脉冲？”楚城吃惊地看着日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不过是在炼制的过程中，加入了很多黎明之泪。
“飞颅，再释放一个圣光脉冲给我看看。”楚城命令。
这一次，因为命令如此直接，飞颅没有废话，它的三眼头颅上，眉心的眼睛张开，对着楚城就放出了一道近乎透明的圣光。
楚城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飞颅的任何攻击，对他都是无效的。
“哥？”
“还真是圣光脉冲啊，这下糟糕了呢。”
“它会的多，难道不好吗？”楚湘奇怪道。
“亡灵法师，操控亡灵，释放神圣魔法，要是让某些神殿的人看到了，肯定认为这是不可饶恕的亵渎之罪。这相当于……”
“伟大的战士飞颅，在神的头上拉屎。可是我没有了四只手，也没有了屁股，不可能做到。亵渎，亵渎！我连吐痰都没有，凭什么说我亵渎！主人们，我不是在说你们，该死的神灵啊，如果我有四只手……”
楚城毫不犹豫，把飞颅收入亡灵空间之中。
太聒噪了。
难道，这是重生者的宿命？
楚湘看着楚城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哥，要不，咱们炖一锅汤？”
“我觉得，我就该老老实实的，炼制一个无头骑士。”楚城追悔莫及，这个飞颅，让他投入不少资源，不可能拆掉。
楚湘不知道怎么安慰哥哥，但是她觉得飞颅还挺可爱的。
如果不是自己太忙了，也许能找它聊聊天？
是啊，自己也是它的主人呢。
楚城认真地思考，创造亡灵，是要花费资源的。如果创造出来的不靠谱，那浪费的数目数目也太可怕了。自己为了节约生命结晶，用掉了不少黎明之泪。没想到，让飞颅竟然可以释放神圣魔法。
不可能的啊，亡灵和神圣魔法之间，不是绝对对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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