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苦痛，他早就麻木了，不是吗。
“真恶心。”余歌很快就发现了山坡那一端发生的事情，对于女性言，这无疑让她觉得反胃。
“来了。”周归璨提醒道。
——
发泄完后的两个士兵发出满意的笑声，他们将衣裤穿好后，拿起一旁随意放着的武器准备离开。
阴郁到极点的天空好像要滴出墨汁那样，在这样的天空之下，女孩的脸上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忘了的去看九十六章，应该是九十六章吧？）
满足贪欲之后升起杀戮的日军将尖刀拿起，最后刺向少女的脖颈。
一下，两下，三下。
一颗头颅从地面被他挑了起，无知而绝望的面容上充满了怨毒与痛苦，混着泥水的黑发黏糊在了她的脸上，就像是厉鬼那样。
站在雨水的日军带着欢愉的笑声与同伴炫耀着自己的杰作，最后在同伴不解的目光下，将手中的头颅挥动起来，就像是拿着胜利嘲讽的旗帜。
随后，因为男人的摔倒，那一颗幼小的头颅在雨幕之中飞出，穿透了哀怨与痛楚，越出了地狱，最后滚入了泥水中，又渐渐的被雨水所清洗。
在短暂的窒息之后，有细小的脚步声在山坡的另一边传来。雨幕中走来的人已然不再是现实中的周归璨，而是满身血腥的李巾然。
“看样子，你这徒弟比你要嗜杀的很。”余歌如此评价道。
踩着满地泥泞的少女停下了脚步，她将记忆中金邑城城外的所有日军都杀尽了，持续两天两夜，不断的杀戮，他们都没有任何通报的时间，就被李巾然连着皮囊与灵魂捏碎。
尽管这是幻境，那也是周归璨术中最接近现实的世界。
少女有些不确定自己身前的是什么，于是她悄然蹲下了身体，柔和白皙的手掌伸向了泥泞，将她的头颅拿了起来。
“很疼吧，一定很疼吧。”
少女看着她脸上的诅咒与绝望，在心神之内，她便被这种灵魂深处的无助所折磨得要死。
到现在她都难以想象，这些都是周归璨所经历过的事。
李巾然小心翼翼地擦掉了她脸上的雨水，最后将她的头颅贴近自己的额头。
“很抱歉只有在幻境中我才可以给你报仇，不过就当是一份补偿吧。”
如若黑暗，就把它毁掉吧。
“师父，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好地方呢。”
若隐若现的灵气化作了镰刀状的狰狞，骤然扩散了开来，暴雨被强行分割到另一边去，就像是被打散的花瓣。
“我这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她的目光穿透了雨幕与云层，仿佛在与周归璨对视。
“这些人，都得死。”
暴雨骤停，疮痍之上的少女带着再也无需控制的杀意，将整片大地分割成支离破碎的碎片。
“披星！”
“揽月！”
“化魔！”
“屠龙！”
“七星断魂！万尽孽魔！”
一刹那，便是五种最为暴虐的道法使出，席卷了整间天地，撕裂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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