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慕笑笑：“不错。”
我暗自扁扁嘴，这若都不会，那岂不是废了。
“这种计算，一般都是四步走，记得吧？”
“嗯……”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英姿应该是说过的。但此时不知为何脑袋懵懵，一下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子慕也没有不耐烦，开始在纸上继续画着图：“第一步看正午影子长度，分析正午太阳高度角。第二步看影子范围，确定季节来分析太阳直射点的纬度。第三步就可以计算该地的纬度。最后，我们再分析经线的形态。”
他的声音沉沉，听起来倒是颇为顺耳。
步骤倒是记得了，但在应用上，我还是有些为难。其实，地理题难的不在于这些概念点，而是如何灵活应用。
“所以这道题，你看它的正午太阳高度是是多少？”
“旗杆长与影长相等，所以……45°？”
“那我们再看看季节和直射点，看，影子的范围都在旗杆一侧，早晚分别为正东和正西……”
“嗯，这日的日出日落也是正东正西，因此是春分或秋分？直射点为赤道？”
“所以，答案也就出来了。”
我整理了一下，好像这么一说是挺轻松的。
那我刚才这么抓耳挠腮是为何？不对，他怎么什么都会？
陈子慕微微撑着头，看我将剩下的几道题都做了一遍后，才点点头：“孺子可教。”
我努了努嘴，我只是没透，又不是笨。允许我最后挣扎一下。
“孟予兮，想过以后读什么专业吗？”
我愣了愣：“大概是汉语言或者新闻吧。”
对于沉浸文字的我来说，可能这是最好的选择吧。
“你呢？”我看向陈子慕，但他的话，读什么都是合适的吧？
陈子慕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母——AI。
“人工智能，了解吗？”
我摇了摇头，只背过英语的缩写，但再多点，确实就不了解了。
陈子慕一边写一边解释：“简单说，就是以后，让我们机器动起来，像人一样说话。电脑有用吗？”
我点点头，这有什么联系吗？
“1981年，IBM提出了深蓝超级计算机的研发计划，这是一台专门用于下国际象棋的计算机。1997年，它战胜了国际象棋世界冠军。再近一点，2000年，索尼公司推出了AIBO机器狗，它能感知、学习，还有情感……”
陈子慕的话，好像让我懂了一些。
“听起来，很玄幻。”
他又笑了：“玄幻可能就是科学的灵感，这就是我想做的，既有数学的美，也有计算机的魅力。”
果然，是陈子慕啊，所想的都和我们不一样。
听起来，这是个很伟大的专业。
“陈子慕，那……以后你可以给我设计一个机器人吗？”
当时，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但没想到，很多年后，我真的收到了这样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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