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康查还没走，这会儿他一个人靠在走廊，刚刚和郁瑜道别，准备转身下楼。
拉丽萨啧啧两声，见郁瑜还在一边，换了种语言。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看样子你离你的目标还差得远。”
她说的俄语，康湛能听懂，站在旁边的郁瑜却不明所以，只见旁边康湛脸上有些无奈，接着用同样的语言回话。
“是，让你笑话了。”
拉丽萨扬扬眉，“也能让我看你吃瘪，也算是不虚此行，需不需要我帮忙？”
康湛摇摇头，“不用了。”
拉丽萨点点头，却是若有所思，心里有了自己的考量。
两个人说的什么郁郁一个字都没听懂，这种被排斥在交流之外的感觉很不好受，尤其是，康湛眼尾还带着那种熟悉的笑意。
狗男人，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还说鸟语来调情。真是气死我了。那刚才暗送秋波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她心底恨的牙牙痒。前不久康湛问了哪句话之后，她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热气随着脚底往头上爬。
其实在他失踪那段时间，郁瑜就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对，她就是喜欢康湛，就是喜欢他还扭捏造作不愿意说出口。
她喜欢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又极度缺乏安全感，原生家庭的经历和曾经那段失败的感情让她不敢随随便便表露自己的心思，在感情中又极度没有自信，不清楚康湛对自己有积分真心，也不知道两个人会不会有结果；她害怕，害怕这一段感情在最后无法开花结果，两个人到了最后也适合于泽霖哪样老死不相往来。最重要的是，那个额梦中的预言一直梗在她心里，她不知道两个人能走多远。
明明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心思，郁瑜还是咬着牙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声轻笑，对方好像早就发现了她的心思，饶有兴味地陪她演戏，“嗯，好吧，没有就没有。”
郁瑜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气闷。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对，小说里，电视剧上，还有网络上，都是这么说的，女生不能太主动，太主动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很掉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对！更何况，康湛不也还没和自己解释清楚拉丽萨的事情吗。这会儿见到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你来我往说着话，自己却一个字都听不懂，郁瑜的脸涨的通红。
她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那既然你没事，回去就多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给两个人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走。
拉丽萨盯着女孩的背影看了会儿，“你惹人家了？”
“没有。”
拉丽萨满脸都是不相信，“那我怎么瞧着她心情不好？今天见你一直都不怎么热情。我还以为你是，诶，你们中国有句话在呢么说来着，剃头桃子一头热？”
听得出来拉丽萨今天心情很好，话里话外都带着点得意，这么多年，她可是男的见康湛吃瘪。这个人多年以来就是一朵冰山高岭之上的寂寞之花，端的是玉树临风的好相貌，待人是翩翩有礼，偏巧清心寡欲的很，不知道揉碎过多少女孩的心。所以这次在阿塞白净听说这个人喜欢上一个姑娘的时候，拉丽萨把自己儿子给撇了，也要兴冲冲跟过来看一看是何方神圣。
郁瑜倒是没有让她失望，明艳亮丽的一个大美人，身上流动着的能量也让她惊讶，是个好苗子，培养一段时间，日后能力说不定能和自己一较高下。拉丽萨欣赏强者，对郁瑜的印象也很好。她不能理解的是，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能看的明白，郁瑜对康湛有那么点意思，郁瑜怎么还口是心非。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就问了出来。
康湛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她比较敏感，得慢慢来。”
拉丽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真是年纪大了什么都能看见，康湛什么时候对一个女的这么有耐心，瞧瞧这语气，就像是爱而不得又拿人家无可奈何的大boss，语气里都泛着酸臭味。
拉丽萨一脸嫌弃，“我看你这个样子等你追到手，我儿子都已经继承我的衣钵参加《最强灵媒》100季了。”
康湛隐约间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像前不久才从康含泽嘴巴里听到过类似的话语，他脸上表情有些不好看，“你中文说不好就别说。”
拉丽萨算是抓住了康湛的痛楚，这种兴奋之感是她从比赛输给康湛之后就一直在期盼的，从来没见过让康湛头疼的事。
她哼哼两声，“再怎么说，姐姐我也算是黑女巫里面恋爱经验最丰富的了，要不要姐姐帮你？”
她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全是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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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姬问看着自己手机上聊条页面新跳出来的好友申请，还有那个骚断腿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旁边的林渊瘫在沙发里，更是一点没给拉丽萨留面子，捏着手机，就直白地把她的网名给念了出来，声音空空荡荡，在整个房间里盘旋——“高加索女巫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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