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细数赵常胜的种种恶行，赵羡风并没有反驳。
所以上面秦言所说的那些龌龊事，赵羡风的大哥应该是真的干过。
那这不就是人渣了嘛，根本连人都算不上。
“我大哥确实是品行不太好，可那时候大家都还只是个孩子，完全不懂事。他如果有机会长大，他应该就会改过自新，不会那么混账了。可是他没有机会，他死了。”赵羡风道。
秦言斜眼看赵羡风，“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问问，对于我大哥的事，秦总了解多少？”
“我了解的，刚才已经说了。”秦言淡声道。
“就这些？”
“那不然呢，你以为还有什么？”
赵羡风盯着秦言，秦言也盯着他。
秦言眼神坚定，没有任何躲闪和退缩。
赵羡风本来是想问，是不是你杀了我大哥。
但看秦言的眼神，他就知道如果这样问，得到的也肯定是否定的答案。
试探到此为止，再聊下去，那恐怕就不是试探，是要反目了。
赵羡风不是赵文豪，没有那么蠢。
他知道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冒然说秦言杀人，那绝对是不理智的行为。
更何况，他现在是秦言，不是简亦欢。
而他到底是不是简亦欢，暂时无法证实。
赵羡风率先收回视线，目光重新变得温柔，看向白沐凉，“这些菜可还合你口味？”
白沐凉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点了点头：“还好。”
秦言显然见不惯他们这么亲密的说话，马上道，“这个菜有点咸，这个太油了。”
白沐凉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扫兴。
吃了人家的饭，还说不好，真不要脸。
秦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瞪我干什么?这菜的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
赵羡风点了点头，“确实一般，下次一定挑一家好一点的餐厅，重新请二位。”
这意思是说，下次还请秦言和白沐凉。
你看看人家多大方，谁像你这般刻薄小气。
秦言点头：“什么时候？”
白沐凉无语了。
人家一句客气话，你还当真了？
你是有多缺饭吃？
赵羡风也不介意，“秦总有时间就可以约。”
“好，到时你直接联系我助理，通知我就行。”秦言道。
然后指了指白沐凉，“她就是我助理。”
对白沐凉道：“赵医生请吃饭的时候，务必通知我。”
这下好了，赵羡风自己同意的，你们吃饭的时候，要叫上我，可不是我要厚着脸来。
“秦总，那我二哥那个事，咱们就到此为止？”
秦言放下筷子，“我记得你刚才说到一个问题，你说如果赵常胜虽然太多恶行，那是因为不懂事。如果他有机会长大了，他肯定会改过自新。但其实不一定，你看你二哥赵文豪长大了吧，是成年人了吧，他不是一样恶行不改？一样祸害别人？那是不是可以认为，恶人终究就是恶人，与年龄无关？”
这话可太厉害了。
话里藏着一个意思：赵常胜死了活该，让他活着，只会害更多人。
淡定如赵羡风，脸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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